宋秉诚听到姜伟突然问的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一些懵,打了个哆嗦酒立刻醒了不少。
“姜公子说的是谁?婚配?大娘还是二娘?”
姜伟放下筷子,擦了擦手。
“当然是大娘。”
宋秉诚沉吟着,大脑一时间想不明白姜伟为什么问这个,这是什么意思?看我女儿了?
“那个…姜公子的意思是?”
姜伟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可能是因为身边净是一些萝莉,好不容易冒出来一个少女,他对宋岑月抱有好感也并不奇怪,而且宋岑月长得也很好看,自强,三观正,这样既优秀又能干的少女,真的是天赐予的贤内助。
同时,姜伟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女子帮助已经,他也不懂得经商,在今天见识到宋岑月认真的一面后,越看越觉得她可爱,心跳就不由得加快了。
他晓得,自己是心动了,这才有了下午那一番话。但到了此时此刻,突然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姜伟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特别是当着未来的那什么。
宋秉诚是个过来人,见到姜伟有些腼腆的笑容,立刻便悟了。
他皱了皱眉头,在心底还是想招面女婿的,但他无奈这个女儿要求挺高。一般的她看不,优秀的不愿来。
虽然他是一个商人,家产数十万贯,年纪也超过四十了,却只能够纳一个妾,好在这个妾争气,今年刚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可是这个儿子才生下来,女儿确实培养了这么多年,各方面都非常优秀了,还真有点不舍得。
渐渐地二人就此将话说开了,宋秉诚也明白了姜伟的想法。当天渐渐地开始转暗,宋家主带着朦胧的醉意坐着马车回到宋府刚进门便看见大女儿宋岑月迎了来,扶住他的手臂。
“父亲我准备好了醒酒汤先喝一碗醒醒酒?”
宋秉诚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最疼爱最能干的女儿心里一阵憋苦,感叹为什么不是儿子?如果是儿子那该多好?
因为姜伟的一些话,宋秉诚后来又多喝了几杯这一喝就喝多了一些。走路有一些虚总是以为前面有阶梯,一蹬一蹬。
“父亲,今天你喝了多少酒啊?”
宋岑月扶着感到吃力,连忙让下人来扶着。她力气实在不算大再加宋秉诚每天晚喝酒身子虚胖的厉害,比较沉。
宋秉诚拿着碗仰着头喝了一碗醒酒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全身瘫在胡椅,看见一脸关心自己的大女儿不由感叹道,
“大娘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哥心里着急啊。你若是再大一些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宋岑月忍不住笑了,
“父亲如果女儿嫁不出去了就一直留在家里陪父亲你还可以帮你打理家里的生意,不好吗?”
宋秉诚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但这个女儿就仿佛贴心的小棉袄,乖巧,听话,懂事,还非常聪明。可就是这样,他才越来越心急,觉得是自己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到如今都已经十七岁了,甚至都成了压在他心底的一个心病。
想起姜伟的话,又念着姜伟这个人,这半年的时间接触以来,宋秉诚还是觉得自己的眼光不会差。看的出一个人的秉性好坏,特别是这姜伟年纪轻轻,本事可以说同龄人没有一个能打的,忍不住试探问,
“大娘,你觉得姜公子怎么样?”
宋岑月觉得今天父亲有一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姜公子啊?很不错啊!”
宋秉诚听了,顿时悲从心中来,感觉自己最近亲的人被人抢走了,一时间有些沮丧。
宋岑月见了父亲突然一脸痛苦的模样,有些紧张了。
“父亲,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宋秉诚摆了摆手,长长的哈了一口气,
“大娘,刚才呢,哥正和姜公子喝酒,谈起你的事来了。”
宋岑月正感到奇怪,宋秉诚直接脱口而出,
“他说想纳你为偏室。”
宋岑月懵了,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姜伟?要纳自己为偏室?
在唐朝,偏室的地位可不算低,相比一般的妾室,偏室地位还是很高的,甚至比那种家族出生的蔗女做的贵妾,还是要高一头。像商人的女子如果嫁人为妾,那也只能做个良妾。
而姜伟虽然无官无职,但也属于百年士族出生,虽然是一个落魄的士族,但那也是士族。在这个时代,最讲究的便是出生。阶级身份和商人就存在天然的分界线。在他从出生那一刻,就打了士族的标签。
宋秉诚说着说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宋岑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她坐在胡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有一些茫然。
她想起今天下午姜伟说的那些话。那一句话,一个字,仿佛是拥有魔力。关键是他的想法太大胆了,在她的认知里,像十五岁的男子,还都是每日花天酒地,任性妄为的年纪。
又哪里像他,策划着一个甚至影响大唐的一个计划,甚是胆大的吓人。然而又不得不承认,他才华横溢,胆识过人,又身怀异能。人嘛…又非常温柔。
想到这里,她一时间觉得自己脸有一些发烫,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姜伟能扯什么关系,这一切来的是这么突然,来的是这么令人措手不及。
姜伟的动作很快,次日一早,便有媒婆门做媒注意不是提亲,媒婆自然也是出自云岭村。
而宋家家主宋秉诚有一些茫然,我还没准备好,你就来了?这么急?
偏室并不是普通的妾,这是要登族谱的,同样也是需要媒婆门,只不过没有六礼也没有婚书,但也是需要在衙门登记在册。
礼仪虽然简单,但也是有一些的,比如坐花轿,但偏房花轿并不能走正门,只能走偏门,同时衣着不能穿大红,只能穿小红。
也就在第二天,姜伟在云岭村岛别墅之中进行纳妾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