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和程怀亮一见李书亭,也是好奇的看着他,一条黑色的T恤和带花的大短裤,再配上这颗平头圆寸,虽然他们两个不知道什么叫做街溜子,但是看着就招人喜欢。
特别是程怀亮,他对于李书亭的黑T恤和带花大短裤莫名的喜欢。
因为家里有个当武将的爹,程怀亮六个兄弟常年一身戎装,鲜少有其他服饰穿在身上,除了一些重大节日之外,其他时间标配都是军卫服。
程怀亮再认真的狠刮了一眼李书亭身上的短袖大短裤,向前一拱手:“某程怀亮,奉国公之命前来,望仙人不吝赐酒。”
“哈?酒?”李书亭有些摸不着头脑,店里就从没进过酒这玩意,顶多就是饮料香烟这种,他来了这么多久连啤酒都没买过,哪来的酒?
李书亭也学着程怀亮先前的拱手道:“这位小哥,我这里并没有酒卖。”
李书亭的本意是想表明自己这里没有酒,结果程怀亮误以为李书亭误解了他的意思,忙是弯了个身子:“仙人说笑了,先前仙人曾言仙门多仙酒,来者皆都满。”
“啊?”
李书亭两眼发愣的看着程怀亮。
我他嘛的说过这句话?
再三确认,李书亭真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再者说,李书亭对于仙这个词从来没说过,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现代人,所以这种话肯定没有说过。
哦对了。
李书亭突然想起来,古代由于信息不发达,一句话在一个传一个的情况下很容易造成各种版本。
面前这个傻大个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了吧。
可是我他喵的真的没有酒卖给他。
李书亭刚要说话,突然想起来,要不然直接网购啤酒?啤酒也算是仙酒吧?毕竟古代也没啤酒,只要没喝过那取个名字叫仙酒也是可以的吧?
一想到这茬,李书亭微微点头道:“仙酒是有,不过需要用钱买。”
李书亭一谈钱,程怀亮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之前来的时候,老爹压根连个铜板都不给,大手一推就把他赶了出去,现在...程怀亮可是说是两手空空。
程怀亮不由的把目光看向身旁的杜荷,大眼扫视一番,失望的扭头,看着李书亭摇头道:“某并无钱财于身。”
听到程怀亮这句话,李书亭一脸诧异。
怎么?这些有钱人身上都不带些金条宝石这种逛街的么?
但李书亭突然把目光放在程怀亮身上,准确的说是腰间,程怀亮的纯白佩玉让李书亭垂涎三尺,这种料子极好的玉少说也能值个上万贯的开元通宝。
看在佩玉的份上,李书亭笑着说道:“你可以用你身上的某件值钱的玩意拿来兑换便是,没钱什么的就太俗了一点。”
值钱的?
程怀亮低头瞧着自己的佩玉,惊恐的抖了抖身子,这佩玉可是当初和清河公主成婚时,陛下赐下的,这要是被陛下知道,还不得雷霆震怒,先不说陛下,就是家里的那个脾气暴躁的啊爹这关就过不去。
程怀亮一想到程咬金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李书亭贪婪的注视中,程怀亮连连摇头道:“此物不可,某要是丢了这佩玉,回去非得被杖死不可。”
李书亭失望的叹了口气,这玉最起码也能值个万八千的,他要是拿来换钱,自己也收一点服务费,岂不比老实做生意快得多,可惜啊可惜。
见榨不出油水,李书亭也不管他们两个,一扭头回到收银台高脚椅上坐好。
对于现在的李书亭来说,唯有金钱才能使得动他那殷勤的心,没有钱的顾客要什么服务,没一棍子扔出去就算好了。
程怀亮也没什么办法,他是真的一个铜板没带,腰上的这块佩玉不可能拿来换酒。
来的时候,程咬金一个劲的说仙门无需银钱,只需诚心即可,可是现在......
程怀亮叹了口气,转了个身就要走,但随后脚步一顿,忽然他想起来,杜荷身上或许会带钱。
不怀好意的程怀亮眯着眼睛看着身旁的杜荷道:“杜二郎,你身上可带有金银?”
被指名的杜荷打了个寒颤,扭过脸强充着笑容道:“我此番也并无身带金银玉器。”
不相信的程怀亮双手放在杜荷的肩上,眼睛在杜荷的袍衫上到处的巡视着。
突然,程怀亮大嘴一咧,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
这阴险的笑容一出现,杜荷不由得护住腰间的佩玉,这块佩玉虽然不是陛下赐的,但那也是从诗会上拔得头筹得来的。
虽然杜荷有心想护住这块玉石,但是以两人不对等的力量,白嫩细长类女子的芊芊细手在粗壮爆青筋的大手面前只是垂死挣扎。
程怀亮稍一用力,杜荷的佩玉直接连绳带玉都被他抓在手里。
杜荷羞愤的指着程怀亮,颤抖着手指:“你!你这鲁莽粗汉竟敢如此羞辱于我,明日我即入宫面对陛下诉你罪行,你等着。”
面对杜荷的责骂,程怀亮只是张大着嘴巴嬉笑着,对于进宫面见陛下,程怀亮压根没放在心上,要是他老爹杜如晦在,这句话还能当真,只是杜如晦这一走,莱国公的爵位传给杜家大郎,杜荷根本就没有任何权限能入宫见得到陛下,所以这也是程怀亮今天有恃无恐的原因。
程怀亮手握着从杜荷腰上抢来的佩玉,白色的软玉光滑冰凉,一看就是个值钱货。
这下仙人应该满意才是。
程怀亮并不是鉴玉的行家,但是他也能大致清楚手里的这块佩玉肯定值钱。
“仙人可在?仙人?”程怀亮不理会身旁怨气满满的杜荷,大声朝里面喊道。
程怀亮的大号喇叭声让李书亭耳朵都有些受不住,翻着白眼的李书亭没好气的走到门口前边说道:“干嘛?没钱就滚蛋,本大仙没工夫伺候你们。”
程怀亮一听李书亭的话,忙是把手中的白色软玉向李书亭展开:“仙人请看,此物可值钱?”
“咦”
李书亭伸长脖子眯着眼睛打量着程怀亮手中的这块白玉,色泽纯白而润,借着朝阳的映射,这白玉竟像是吸光一般露出黄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