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好好的谈一谈。”一旦被他找到机会溜走,肯定不会再多听自己一句解释。
唐栗此刻正在气头上,就算独处一间屋子,也懒得去听他再说其他废话,拄着拐杖就要离开。
“唐栗,我对你……是真心的。”就在他转动门把,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听到这句话陡然松了手中的力道。
谢茗深吸一口气,一步步朝他走去,低垂着头,在他转身看过来时,扬起一抹不知该怎么办的苦笑,“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不想放手。”
他不想就这样错过了,那会让他抱憾终身。
唐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底满是纠结,“谢先生,您以后会有美满幸福的生活。”
而他,只是一个废人。
“可是我希望那份美满幸福的生活里,有你。”宝珍之前就说过,他啊,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所以不管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身体是否残疾,他只喜欢他这个人。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唐栗沉默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推开那道门,离开之际,回头瞥了眼谢茗,一言不发的离开。
在他看来,谢茗和他不一样,有家世,有背景,日后再娶个势均力敌的妻子,一定会过得更幸福,至于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谢茗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瞬间握紧双拳,与其说失落,倒不如说更气愤,气他居然什么都不说的,就想从自己身边消失。
“被我逮到的猎物,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儿去。”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断断续续的声音,音色不高,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要他现在就放弃,还为时尚早。
半夜,一道身影在黑夜中穿行,许是这两天天气不好,唐栗即便是睡着了,也会因膝盖处的旧伤疼醒。
在他睁眼的那一刻,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身旁躺着一个人,他立刻坐起身打开床头灯,快速握住放在床边的拐杖。
等看清来人,瞬间松了力道,皱起眉头,“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爬上了自己的床。
谢茗慢慢悠悠地爬起来,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支起一条腿,将左手搭在膝盖上,扫向惊慌失措的人,“我发现好好跟你说话不管用。”
所以他决定不再说那些废话了。
“近两日要下雨了,膝盖疼吧。”每逢雨天,他就发现唐栗总会有意无意的揉着膝盖,想必是因为先前的旧伤落下了病根。
一听这话,唐栗下意识覆上膝盖,随即拿开手,没好气的道:“这不关你的事。”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被人拽了过去,直接拽倒在了床上。
“你干……”
“疼就说,我疼你。”谢茗特地带来了一些止疼的膏药,二话不说掀起他的裤脚,撸到膝盖处将撕开包装的膏药贴了上去。
“我又不会害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发现他另外一只手伸出床榻,准备握住床榻边的拐杖,谢茗又恢复成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给他贴完膏药,又砰的一声躺下。
唐栗都不知该如何说他了,既然来送膏药,何必等到大半夜的来送。
再者,他躺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
今天也想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