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端着两碗饭从厨房内走起,刚刚路过楼梯,正要叫云柯下来吃饭。
门板忽然炸裂开来。
轰——
门板从内被人打得稀碎,无数细小的木屑飞溅开来,像是肆意开火的霰弹枪。
站在原地的玄真双手不空,他眉头一挑,无数雷光从他后颈衣领中射出,在空中分散开来,宛若天女散花。
精准地找到每一块木屑,将其从空中击落。
顿时,房间中像是下了一场黑色的雨,被玄真一挥袖袍扫到墙角,密密麻麻地微型黑色焦炭从空中掉落,堆在一起。
玄真抬起头,眉角不悦地微微皱起,望着门口那个保持冲拳姿势的人影。
“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将两碗饭放在桌上,上面摆着的三菜一汤完好无损,依旧冒着热气。
“不想吃饭就去辟谷,你的研究,难道是如何花式拆家?”
云柯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正想狡辩。
低头就看见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顿时,什么心思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翻身下楼,拿起碗就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入口中。
“土豆丝切粗了,飞剑符使的不精确。”云柯咽下土豆丝含糊道,又夹起一块回锅肉放入口中,立马扒了一口白饭。
“这肉咸了,刀工也有待加强。”
啪!
一双筷子重重拍在桌上,云柯脖子一缩,又立马回复原状。
他故作镇定,拿起汤勺给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后,脸色露出浮夸的神情。
“赞!大厨呀!”
望着伸手竖起大拇指的云柯,玄真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
“你,闭嘴。食不语,寝不言。”
半个小时后,云柯解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发现玄真已经不在楼下。
他上了二楼,在那间没了大门的房间里找到了玄真,后者正站在桌案前,翻看着云柯的本命法宝。
踢开一地的废弃黄纸,云柯来在玄真身后。
“你摸清楚这本书的用法了。”
玄真低着头,一页页翻看书册上多出来的几张,全新的符篆。
他将书册重新翻到第一页,指着上面原本核平符的位置,笃定道:
“这不是核平符。”
“没错,这不是核平符。”云柯从桌上拿起书册。“准确来说,这是核平符向下之后的推演。”
“二次推演?”
云柯“嗯”了一声,在桌上一通翻找,终于从无数黄纸下,翻出一张废弃的符篆。
“喏,你看。”
黄纸上是一部分尚未完成的符篆线条,朱砂笔迹凌乱,进度仅仅过半的符胆像是被狗啃了似的。
毫无半点儿美感。
“你失败了?”
“显而易见。”云柯一摊手,随手将黄纸捏作一团,扔进塞满了的垃圾桶里。
“我的本命法宝好像有些傲娇,只有当我能够成功把符篆绘制完毕,上面推演的痕迹才会消失,把那页空出来。同样,需要推演的符篆也必须是我已经掌握的。”
“不然就会一直停在上面,占据一个位置。”
玄真接过话茬,弄懂了这册书页的具体作用。
他头也不回地,伸手指着背后仅剩门框的大门。
“所以你能告诉我,这个杰作是你哪张新符篆的功劳?还是说,你又忘记给它添上符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