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区别了,五雷符只是小雷符的升级版。而这张符篆,是小雷符的演化版本。”
云柯放下手中的书册,拿着毛笔的手转了转,开始给玄真科普起符篆知识。
“五雷符就相当于一张符篆里,拥有了许多张小雷符的力量,只是单纯地提高能量强度。但演化就不同了,它相当于是将小雷符的力量,朝一个有可能的方向推演,形成的符篆和小雷符本身已经没有关系了。”
云柯想了想,一拍手掌,抽出一张宣纸开始作画。
“就这么给你说吧,如果小雷符相当于弓箭,那五雷符就相当于床弩,而这枚演化的符篆就相当于火枪。”
他指着画中的床弩,对玄真说道:
“床弩的力量相比于弓箭来说,强了许多倍,也更难操控,但它其实并没有脱离弓箭的范畴。可火枪就不一样了。”
云柯指着宣纸上,十分抽象的火枪造型,一本正经道:
“火枪可能攻击力不如床弩,射速也差不多,但它比起床弩而言,却有更远的未来。因为从各种意义上讲,火枪已经完全脱离了弓箭的范畴。”
说到这儿,云柯停下话语,扭过头去,看着身旁依旧淡定的玄真,轻笑一声。
“怎样?听懂了没?没听懂的话,我可以再来一次哦。”
玄真眼珠微动,看了眼面露微笑的云柯,在后者调笑的目光中,他直接转身离去。
“操心符篆是本体你的事,我只负责将剑刺入敌人的咽喉。”
走到门口,玄真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来,淡漠的左眼看着云柯,嘴唇微动。
“等会儿你要画符前记得叫我,火枪可不像制作弓弩那般随意,火药爆炸会要了你的命。”
“那你干脆别走了。”
云柯突然叫住玄真,毫不在意后者冷淡的眼神,指着面前的书桌。
“我要开始准备画符了。”
“刚才的推演过程你都记下了。”
对于这种陈述口气的疑问句,云柯冲着玄真翻了个白眼。
“我没记下,难道你记下了?快去帮我把朱砂抓来,我迫不及待要开始工作了!”
他端详着面前摊开的书页,眼中满是陶醉。
“这张符篆可真是太美了。你知道吗,这种未知的神秘,才是能勾起人,藏在内心中最深处的欲望。”
砰,一盒朱砂被玄真重重拍在桌上,他低头看着书页上的符篆,嗓音冰寒若九幽传来。
“被勾起的欲望,只会慢慢腐蚀你的内心,最后将你吞噬。沙漠里神秘的海市蜃楼下,你知道下面埋藏着多少探险者的累累白骨吗?”
“可他们中最有胆气的一员,不是活着回来了吗?还给我们带来如此绚丽的奇幻传说。”
云柯嘴角含笑,将朱砂碾碎,混入砚台内早已研磨均匀的墨汁中。
他提起毛笔,饱吸一口浓郁砂墨,面前用镇纸压着一张上号的黄纸,他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玄真,眼瞳放光。
“你说,我是黄沙下的累累白骨,还是那些凯旋的辟路先驱?”
“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一种,但也不能保证你会成为第二种。”
玄真在云柯身后站定,袖袍内符篆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