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俯低身子,做好战斗准备,脑海中灵觉动荡。
“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最后的生机就是你能杀死,或者重创邹清歌,然后立马钻进邙山深处,替身纸人你不是还有两张吗?也别节省,能保一张算一张。虚云宫的玉牌我们不能丢。”
“玉牌我已经在山上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埋下,除了我没人知道。”
“如此甚好。禹王的手下来的比预期少,而且几乎人人带伤,这是个好机会。”
“李斯年?这是你早就算计好的。”
“算是吧。刘启功的寿辰即将开始,最后的任务也即将浮出水面,我的云宫算术必须留到那一天。”
结束掉通话,云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青衣女子身上,后者腰间挂着的血红葫芦,分外扎眼。
仅存的两张神行、巨力二符燃尽,在法力的束缚下,这两种能持续许久的符篆,被云柯瞬间爆发,速度和力量再度超过巅峰。
平地起风,云柯的身影瞬间消失。
!!!
邹清歌瞳孔猛地紧缩,眨眼的功夫,云柯已然出现在她眼前。
不可能!在小镇里的时候,他明明没有那么快!
御雷真人玄真,也从来不已速度著称!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快!
来不及做任何动作,邹清歌一咬牙,将手探向腰间的血红葫芦。
她的心在滴血,这是她姐姐们留给她最后的保护,明明是准备打算用在禹王身上的。
该死的道士!
“定!”
定身符化作灰烬,邹清歌双目圆瞪,瞳孔死死锁定云柯,她的手掌刚刚摸到葫芦,再不得寸进。
只要再给我一秒钟,就一秒钟,我就能发动法宝了!
邹清歌快疯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从没出过门的小白兔,被狡猾的狐狸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又是什么能力,怎么以前从来没见玄真使用过!他不是只会放雷吗?
“再见。”
云柯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机会,两张飞剑符同时化作灰烬,浓郁的剑气汇入剑芒。
刹那间,林地中再度卷起一阵剑气风暴,禹王不得不舞动步槊,抵挡剑气,他身后的密林中也传来道道妖气。
剑芒极尽升华,绽放出它在世间留下的最后一道剑气,如渊似海,将一切生机尽数抹杀。
几秒钟后,剑气消散,禹王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千疮百孔的林地,一只鲜血淋漓的白狐躺在中央,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肉。
白狐身旁放着一血红葫芦,咔嚓一声,葫芦开裂,紧接着裂纹如蛛网般,迅速爬满葫芦表面,一只狐爪捣破葫芦伸了出来,紧接着一只和地上一模一样的白狐钻出葫芦,身子一缩,化作青衣少女模样。
只是身上的气息,虚弱到了极点,妖气弱不可觉。
禹王看了眼站起身,颤颤巍巍的邹清歌,朝后者点了点头,一提手中步槊,化作一道残影朝邙山深处疾驰而去。
“你们照顾好她,那道士交给本王处理!”
……
邙山深处,刚才云柯停下疗伤的地方,一道人影从树冠上降落,如灵猫般落地无声。
他环顾四周,正准备将手插入泥里,突然神色一凛,猛然朝后纵越。
砰——
一根步槊狠狠扎在人影刚才所处的位置上,几乎半截入土,暴露在外的尾部因大力而剧烈震荡。
“果然,还是让本王找到你了。金蝉脱壳很熟练嘛,玄真道长。”
禹王从一颗大树顶端跃下,看着一身狼狈的云柯,他信步上前,一把拔出步槊,微笑道:
“道长,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在杀你前,本王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长可否赏光?”
“想问就问,嘴长在你自己身上。至于我是否回答,就要看你的问题是什么。若是无意义的废话,我劝你最好不要开口。”
“道长还是这般性子。”禹王也不动怒,问道:
“那道长能否告诉本王,您和国师是如何联系上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本王换个说法,道长妄图摧毁我新朝龙脉,意欲何为?”
禹王嘴角勾起,眼中再无一丝笑意,他眯着眼睛,手中的步槊微微抬起。
“这个问题还请道长好生回答,不然,本王手中的步槊可不长眼。”
云柯抬起眼帘,看着眼前的禹王双目冷漠,突然嗤笑一声。
“新朝龙脉?若当今皇帝真为太子,国师岂能封锁皇城?太子换狸猫,你说是吧,禹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