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
挂掉电话,胡蝶又为自己不得意的人生叹了一口气。
现在连发小向泽都没办法借她钱了,她的朋友又不多,她还能向谁求助?
安沫是个穷鬼,其他同学好友感情都没好到可以开口借几十万的地步,思来想去,现在借钱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小憩了一会儿,胡蝶背上古筝,往凌溪公园去了。
到了公园经常弹古筝的地方,胡蝶摆好座位后,一反往常的在古筝前面放了一个小纸盒,还有几张几十元的人民币。
这样路过的人一看就明了,她是在卖艺,多多少少扔点儿钱进去。
……
下班后,陈之言跟文墨一起走出办公室。
瞧着文墨手上的保温杯,陈之言莫名的感觉浮躁,不经意的就把目光往上面停驻。
进电梯,几个同事盯着文墨说:“你这杯子不错,上面还刻有你的名字,是在哪里特意定做的吗?”
文墨一脸自豪的说:“是一个女孩送我的。”
“哟!”一大波吃瓜群众露出一脸姨母笑,纷纷问文墨是不是女朋友送的。
文墨还没开口,陈之言就清冷的说了句:“安静点。”
电梯静下来。
从九楼到一楼,电梯里再没有一个人的声音。
来到车旁,陈之言拉开车门却没有进去。
一霎间,陈之言恍的想起那天,胡蝶莽撞地冲过来,说想让他记住她。
如今,她成功了。
特别特别的成功。
想到这儿,陈之言像是觉得特别不可思议,特别可笑,又带着点儿气恼的轻嗤了一声。
坐上驾驶座,陈之言把车开向了凌溪公园。
还未走近那个幽静的角落,一阵一阵娴熟却带着点儿惆怅的古筝声传进耳。
好几次了,弹古筝的是同一个人,但古筝里哀伤的情绪还是没减少,弹古筝的那个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历路程?
一曲梁祝弹完,又循环一曲。
胡蝶盯着古筝前的小纸盒皱了下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卖唱的,可给钱的人寥寥无几,这样下去根本筹不到钱。
下班后赶来的安沫站在一旁,低头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安沫对弹古筝的胡蝶说:“胡蝶,这样卖唱赚不了钱,我们包装一下吧。改天去定做一套汉服,穿上去美美的,给钱的人一定能多些。”
胡蝶却不屑的哼了一声:“汉服有啥好看的,我现在的样子不美吗?你别说话,影响到我了。”
可心里想的却是:你知道一套汉服多少钱吗?我要是有那钱,我早就去定做n套了。
可安沫却没有停下来,还问:“为什么总弹梁祝呀?这么悲伤,是因为你心里还想着陈之言吗?”
胡蝶凶狠的瞪了安沫一眼:“就叫你别说话呀,再说,我的四十米大刀就要忍不住了。”
安沫:“……”
天快要黑了,太阳的脸只剩下半个,不过落日余晖倒有几分美,是这几天里最绚烂的一次。
陈之言起身,循着古筝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