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快五年了,时间可以冲刷一切痕迹,如果不是爱上迟眠,这辈子,这个真相,除了姜老师,大约她会带着一起和她埋葬进土里。
师璐璐只知道她未婚先孕,却不知道这孩子并不是她的。
她编织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把所有爱她的人都骗得痛苦,只为了让那个小生命好好长大。
他是烈士的儿子,他应该流着烈士的血,该坦荡的立于天地之间,而不是被上一辈的恩怨牵扯,一辈子不幸福。
“眠神,我其实已经释怀了,说到底,都是爱情惹的祸。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迁怒孩子。”姜子悦平淡的道,情绪很平静,波澜不惊,是真正的放下了。
11月26日,她祭拜的是王佳佳。
4月30日,她祭拜的是齐海川。
这辈子他们的羁绊太少,她就替他们把羁绊增加一点,希望下辈子他们能幸福。
“孩子是无辜的,那你就不是无辜的吗?五年前,你也还是个孩子吧!”迟眠语调轻飘飘的,辨不出其中的情绪起伏。
姜子悦扯了扯迟眠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瞥他一眼,斟酌了一下措辞,谨慎的道:“十九岁,都成年了,哪里还是孩子!”
“你非要跟我杠是吧?”迟眠似笑非笑的看着心虚的姜子悦,抱着胳膊,腰背挺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姜子悦识相的摇了摇头,连连否认:“我不敢,没有的事,我怎么会跟你杠呢。”
“没有最好。”迟眠哼了一声,起身离开大床,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双臂枕在脑后,闭着眼睛,一派悠闲。
看了看床,又看了看睡沙发的迟眠,姜子悦很实诚的问:“得知我还是个处,眠神不想趁此良机生米煮成熟饭吗?”
迟眠懒洋洋的道:“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等顾淮的战队拿到世界冠军,我就奖励你一个洞房花烛,小狗仔,别那么着急嘛!”
姜子悦被他调戏得脸颊爆红,气急败坏的反驳了一句。
“谁着急了!贼喊捉贼!”说完小姑娘就扯过被子,蒙住了头,窝进了被子里,跟只鸵鸟似的。
迟眠愉悦的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附和:“是,你不着急,我着急,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绑回家,关进地下室里,没日没夜的来个一个月”
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伴随着小姑娘恼怒的吼。
“老流氓,你闭嘴!”
迟眠也不恼,自顾自的继续道:“你说我是用皮带好呢?还是铁链好?”
姜子悦咬牙切齿的回:“用你个大头鬼!”
迟眠忍着笑出来的冲动,不敢逗得太过火,安抚的回了一句。
“开玩笑的,你睡吧。”
姜子悦闭了闭眼,默念了十多遍“淡定”,才忍住了掐死迟眠的冲动。
房间的灯被关闭,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迟眠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丝毫的睡意。
等他不再被这个世界左右的那一天,他会给他的小姑娘,最盛大的婚礼。
过了一会儿,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迟眠顺势闭上眼。
姜子悦蹑手蹑脚的拿着毛毯,盖在了迟眠身上。
“晚安,阿眠。”少女的嗓音又轻又柔。
等到小姑娘远离,迟眠的唇角悄无声息的勾了起来。
晚安,我的小姑娘。
哥哥心上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