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雪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她本来打算如果好好说话行不通就一哭二闹上吊的,但既然事成,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真情实感地谢恩之后就回去了。
萧诚站在东宫门口,二人对视,江有雪笑笑:“太子,你欠我一个人情。”
“什么?”萧诚因着这个称呼皱了皱眉,还是问。
江有雪笑意更浓,扬了扬下巴道:“我去自请挂帅平乱了。”
萧诚双瞳一缩,厉声道:“你说什么?”
江有雪从鼻腔出气,冷冷看着他,毫不惧怕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多谢太子多年照拂,此役功劳会尽数落在东宫、落在太子头上,对你的名望一定会大有裨益,你的位置也会更加牢固。”
萧诚袖握拳,青筋暴起:“你明知道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小雪,你能不闹了么?”
“别这么叫我,随你信不信我,我的路我自己走。”江有雪径直向前走,与萧诚擦肩而过,“与你无关。”
“你只要一天是太子妃,你的事就一天和我有关。”萧诚低声道,江有雪听见了,轻笑两声:“不劳你费心,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要如何做不需要听你的指摘。”
说罢扬长而去,留一个萧诚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这丫头。
次日江有雪就去军营查看了一下情况,虽说人数众多,但个个懒散。她摇一摇头,这样的人上战场绝对是第一个做逃兵的类型。
可是即将出发,上哪里去找精兵呢?
江有雪眼前一亮,又跑到御书房朗声道:“陛下,末将求调禁军!”
“?”皇帝苦笑,“江有雪啊,偌大京师不够你调遣吗?”
“人数上足够,但态度和战斗力均为下品。我要能打仗的兵。”江有雪踌躇满志道,“我只需五十人。”
“流寇人数至少在千人之上,你这是在胡闹!”
“可他们并非如钢如铁。”江有雪正色道,“这些人是分散开行动的,逐个击破便可,并非难事。”
“若你败了,我可是要你的项上人头!”
“拿去!”江有雪毫不畏惧,“陛下,不用你动,末将自然将首级带来赎罪。”
一番博弈,皇帝还是答应了江有雪这个荒唐的要求,五十精兵给了江有雪,一下午的训练整顿,次日便北行了。
萧诚没有去送。
让皇帝没想到的是,跋涉几天后,竟是捷报连连。
几千人的暴动,在不到半月内被全部镇压,俘虏数百。
有传言江有雪所部阵法极为诡谲,且毫无章法可言,几乎无兵法可解。陷阱、围剿,一气呵成,据说马蹄下漫天黄沙飞扬,她一人一马一枪遥遥而立,身数箭而不倒,血流如注,满身赤色,如鲜衣怒马掠过人间。
五十精兵而已,枪指何处,何处便流血漂橹,许多流寇都是在漫天烟尘被天商军一枪封喉。
没人知道江有雪如何排兵布阵,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在如此恶劣环境下、在毫无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徒以人和取胜,完成此不可能的任务。
此役让她一战封神,今后,她有了一个响亮的称呼。
江帅。 江有雪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她本来打算如果好好说话行不通就一哭二闹上吊的,但既然事成,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真情实感地谢恩之后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