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裴心知肚明,“你是说抑郁症的事情吧?”
“嗯。”这事在陈犹言心里就是个抹不去的疙瘩,要是不能好,他会一直不安下去。
“陈队长,我接触你的动机一直都是不怀好意你不明白吗?”
陈犹言猛的惊醒,一脸惊喜的看着她重新确认,“也就是说,你没病啊?”
萧裴摇头,下一秒被抱了个满怀,陈犹言又惊又喜,“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不生气吗?我骗了你。”
“生个球的气,老子舍不得。”
因为不舍,所以珍惜,所以没有底线一次次沦陷。
萧裴赶不走他,赶走了明天还来,不是在公寓就是在医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跟谁都介绍是萧裴男朋友,让她们多跟萧裴交流交流,在别人面前说的理直气壮,在萧裴面前怂的像条狗,声音自觉放低,放轻,不说脏话,不讲黄段,每天卡点来,卡点走。
“表哥!”是陈立意,扎着一成不变丸子头,活泼可爱的姑娘。
陈犹言特别烦她这表妹,当作耳旁风,脚步嗖嗖嗖的走的飞快,陈立意也是一扇门出来的愣头青,看不懂满满的排斥,非要挤过去看脸色。
“表哥,你等等……”
她追上了,扯着他的大衣袖子,力气很大,拽了回来,“表哥,你跑什么吖,我又不吃人!”
呵呵,你是不吃人,你宰肉。
陈犹言对她没好感的原因主要还是这姑娘太特么爱告状又死抠死抠的,麻烦死了,能躲就躲;“哦,长成这歪瓜裂枣,表哥都快认不出来了。”
哦,说她丑呢。
“……”陈立意尴尬了一秒,抚发娇嗔,;“讨厌,明明就是更漂亮了,你看看我的鼻子,眼睛,纯天然没整过,你再看我们科室的萧医生……”
陈犹言突然有兴致了,抱胸低头看她,“萧医生怎么了?”
“丑,特别丑!”陈立意不知所谓凑上前,萧裴查房路过,由于是侧面,俩人都没注意到。
“多丑?”
陈立意见他有兴趣听,于是更嗨了;“据我所知,萧医生不止一个男人,而且她特别穷,每天穿的跟修女一样,平胸,单眼皮,塌鼻梁,一脸雀斑,头发糟的跟稻草一样,我们科室的病人啊都特别反感她,还有啊,我去卫生间的时候无意发现,萧医生私生活不检点,我在她手臂上看到好多牙印,谁知道要多少男人咬过呢!”
陈犹言眸色蓦地一沉,唇角弧度转眼消失殆尽,她又骗他了!
她从头到尾,就没跟说一句实话吧!
“萧医生,还查房啊!”护士长走过,说了一句,吓得陈立意躲到陈犹言身后哭诉,“就是她害我大半个月没工作的,表哥你帮我教训她。”
“嗯。”的确欠教训了。
“表哥,我真的太爱你了!”
“滚。”拒绝拆cp。
萧裴仿佛刚刚走过,目光漠然无视了陈犹言俩人去查房了。
陈犹言跟上,不打扰,不粘腻,一米的位置,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查房时间一般在早上八点,这位病人是昨天送进来的工人,干活的时候没有与同伴默契配合以至于腹部被钢筋刺穿,肋骨断了好几根,要重新接上,工程复杂,接手的主治医生连连摇头,最后院长出面扔到了她这里,有人说萧医生神了,也有人说她出风头而已,言辞相悖,吃不到说葡萄酸的居多。
“萧医生,真的谢谢你救了我丈夫,这是一点心意,值不了几个钱,您一定要收下。”这是她自己绣的平安福,红色主料,黄蓝为辅,绣了一队鸳鸯,尾部是一个用红色绸带编织的中国结,精巧别致。
“医者本分。”萧裴不动声色绕开话题,“刚做完手术需要多加注意,凉垫按时更换,如果行动不便可以找护士帮忙。”
“欸,谢谢萧医生。”
“我还有事,先走了。”
“萧医生慢走。”
“嗯。”
萧医生转过身,陈犹言嬉皮笑脸怼在门口,意图明显。
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