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搁其他任何人身上陈犹言肯定都撒手不伺候了,他很难想象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记下了这些,并微笑回她;“行,等着。”
萧裴;“微辣。”
嗯,捡了个大爷回家。
对楼。
红玫瑰砸了一地,花枝沾了血,妖冶糜乱,窗外的光轻盈的撒进阴暗诡谲的空间,修长的身形轮廓倒映在窗帘上,风扬起他的发梢,连带掀起眼底的波澜,殷红的血顺着衣袖从指尖往下滑,他的手心扎满了玫瑰花的刺,触目惊心。
女人跪在地上,头发散乱,右胳膊大面积都是血,脸上毫无血色。
宋朝紧紧凝视着萧裴的方向,漂亮的眼瞳浮上雾气,声线沙哑低沉;“为什么她从来没对我笑过呢?”
听闻,女人心魂震颤,眼眶泛红;“宋爷。”
“她不要我了。。”
“宋爷,阿裴从来就没有——”
“木槿,别让我再见你单独行动,那个人的命,是我的。”他凶狠打断她。
“是。”躬身告退。
半晌,他看着手心里的玫瑰刺,低低的笑了,笑的绝美,笑的惨烈。
感情最绝望的,莫过于,旧人哭,新人笑。
“陈队长,莫词应该跟你说过一句话,不要低估我。”
陈犹言事不关己的剥了颗奶糖往嘴里塞,举止优雅,谈吐明朗,“我要是低估你就不会把你往家里带了,主要是你太狡猾了,我要是一开始就点明目的,你肯定半路就逃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都不是真正的上钩,而是在陪她演戏而已。
她没有承认,也不否认,“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在市局的时候不向他们告发我?”
“唔……”陈犹言沉吟片刻,食指轻轻的摩挲光滑的下巴,打了个响指;“大概是太好奇,你会为了那个人做到什么地步。”
萧裴面无表情,转移视线;“陈队长果然和传闻中一样。”
“英俊潇洒?”他自以为是。
“两面三刀。”她字字珠玑。
“谢谢,不过你也没好到哪去不是,实话说,你从一开始就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最初是抛尸现场,公交车,楼下超市到来我家的每一步都是处心积虑计算好的,你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有三点,第一,人是你杀的,你接近我可以掌握足够的动向,混淆视听,第二,人不是你杀的,而是你身后的那个人,你不过就是一个诱饵,第三是最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完全无视,你喜欢我……”
萧裴浅笑,很快便散了,“陈队长,我应该夸你慧眼识人吗?”
陈犹言摊手,笑容迷人;“悉听尊便。”
人老了,皮糙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