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轩不懂，但许长情却把目光凝聚在老妇身上，道：“你为何要以杀天陌那样去杀那些修仙之人？”

老妇道：“哦，山鬼给你说了这事？”

白子轩却抢先冷声道：“那还用她说啊？你不是承认你是杀害天陌的凶手吗，那你也该知道杀死他的人有多残忍，只是他们的死法为何会和天陌一样，这的确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老妇没有说话，只是静坐下来大坐稍微调息一下。

白子轩怒极反笑，盯着老妇道：“他们与你没有任何仇冤？我也和你没有仇冤，甚至都鲜少和你说话，为何要如此残忍杀害年儿一族栽赃陷害与我！”

老妇道：“凤天翼，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有些时候并不是两个人相安无事便无事，做有些事还是需要一个由头的。其实我并不想牵扯到别人身上，我只需要凤天澈和我那皇兄抖，谁知在我女儿失魂落魄之际，竟然宰相府会传来喜讯，李年芷竟然被你选成了太子妃，她这是撞到了我的气头上，我能给她好果子吃，你也不想想！”

白子轩恨声道：“你个蛇蝎心肠妇人！！！”

谁知，老妇却冷笑道：“我女儿在快要成亲之时，我才得知，你那好弟弟凤天陌竟然如此伟大无私，为了成全自己喜欢的女人幸福，却牺牲自己和不爱之人结婚，我女儿有何错，她哪一点比不上哪个乞丐，他却要在她面前说:“你嫁进王府，已是莫大的荣幸，其余的就不是你能觊觎的，还望姑娘自重！”呵呵，好一句自重，凝芷能够觊觎他啥，一个每天只关心饮酒作诗的闲散王爷，能有啥觊觎的。我女儿要不是爱他，怎会被他如此羞辱，偏偏那傻姑娘一根筋。”

白子轩道：“就因为这，你就如此残忍地杀害了他！！！”

老妇道：“是啊，还有就是李年芷自小到大受尽哪个穷秀才的宠爱，待她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我知道那穷秀才一直纳妾，为的就是生个儿子，可是哪有容易，他这辈子注定与儿子无缘，因此把所有的愿望给予在了李年芷身上！”

听到此处，白子轩不用想都知道，她早痛恨李年芷，只不过是给自己泄火找了个理由，便气急道:“那你既然杀了李年芷，又为何对年儿下手，指示她给我下毒，还要害死我的孩儿？”

老妇道：“我女儿不开心，我得让那些开心的人付出点代价，至于为何指示她给你下毒，我只是想看看当你得知你最爱的女人给你下毒，你会有何反应，确实没想到你明明知道有毒，却甘之如饴。至于孩子，谁让她不听我的话，我让她给你加大药量，她竟然不肯还背地里找大夫解毒，好一个异族公主！”

然而，他现在才得知，单纯的就只是为了自己的看不惯，和自己女儿不开心，就破坏了他一个家庭。

这理由的确令人接受不了！！！

白子轩一时不由笑的有些痴癫，眼眶早已凝聚泪水，却还是逼迫着不让外出流，讽刺道：“你简直就不是人……就为了你的看不惯，你女儿不开心，呵呵！”

老妇却一脸无害道：“凤天翼，你可不能如此说。”

白子轩顿了一会道：“哦？那我该如何说？”

老妇轻声道：“这个简单，我教你，其实你说我看不惯，我女儿不开心才毁了你的家庭。其实，我还真不是这样的，你想一下，当年整个京城不是说你们天作之合，情投意合吗？还说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吗？那我为何不好好考验一下你们，看你们果真是各自的良人！”

她接着微笑道：“只有经历过爱情考验的两人才能长久幸福下去，不是吗？你看你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太子爷，整日不是喜好给女儿家缝制衣服就是讨女儿家欢心，哪里知晓女儿家的心思，因为你这个人就是这样，说好听点是处处留情又多情，说难听点，就是到处招蜂引蝶。除非那些你招来的人你能把控住，否则只要你自己一个不留意，还怎么能对得起这好听的成语，好听的诗句。”

白子轩哭笑道：“你就是这般考验我们的，不过你算老几啊？”

老妇没有搭理他继续道：“就算我不考验你们，迟早会有人考验你们的，你应该感谢我，你看你现在，还是依旧爱着她，即使你那天尊师父把你的记忆给封了，你依旧还是记得她，爱着她。所以，，你应该如此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们都遇不到彼此，何来爱恨，要不是我，你怎会爱她如此至深，所以，你就应该如此说，这样说至少会让你心里好受很多。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啊？”

白子轩怒声道：“你个魔鬼，你他妈去死！”说着就朝老妇一剑，只是还没到老妇面前，就被她轻易躲开。

“莫急，莫急……”随后她又把目光射向许长情，轻步走上前，笑道:“至于云中界那些修仙的人身上的精元？可以用来让我女儿尸身不坏，要想让女儿真正苏醒就只有女娲石！山鬼永远也不知道她需要的女娲石我也是蓄谋已久，只是迟迟都没有它的消息，好不容易女娲石显世，偏偏山鬼还与这女娲石还颇有渊源，因此我才让山鬼去这云中界，目的就是让她和你相逢，往后的事，便顺其自然！哈哈哈……”殿中默然无声，唯独只能听到老妇怪异的笑声。酒馆里烛火通明，可以清晰地看到哪老妇的精明，随后她目光炯炯，“如何？用一个女娲石换取一个山鬼？”

“上仙，不可以……”白子轩道。

“你想的就是美。”许长情扫视了她一眼，原本铁青的脸被烛光衬得越发显得可怕的脸上细细地荡开一抹笑，嘴角微勾，狭长的眼眸中精光毕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

“你会答应的，毕竟你欠她的太多了……”老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