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论时间与人证,此事终究还是撇不清关系。
“王长老,我确是给了宋书两枚丹药,可在下并不曾命宋书毒害李健,请问出于何动机要害同门呢?”
陆青云给了宋书一个眼色,宋书也不蠢,自然领会。
“正如陆师兄所言。”
戒律长老摸了摸胡子渣沉思一会儿,问躺着的李健:“事情你起因,你可有话要说?”
李健躺地上,半死不活的模样,努力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陆青云,毫无血色的嘴唇颤颤巍巍。
“我……我亲眼所见是他给的丹药,我……我当初见他与宋书在谋划些何事,我便跟过去……咳咳,拦下宋书。”
“怀疑陆青云要谋害同门,咳咳……索性以身试药,果不其然,陆青云确有谋害同门之嫌。”
李健仿佛有着全身的力气,说完这两句,他灰白的嘴唇,全无血色,像两片柳叶那样微微地颤动着,好像急得有话说不出的样子。
以身试药?好伟大呀!能把脑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也是幸亏你了。
“嗯?宋书你说,陆青云给的丹药,可是毒药?”戒律长老问话道。
宋书他迟疑了一会,他自然不知陆青云给的药是何药,原本只不过单纯想着,陆青云这等身份的人,手上的丹药自然是好东西,本想着自己带回去服用,却在半路上遇上李健,将那两枚丹药取走。
李健或许也以为,陆青云手上的丹药,定是一等一绝品。
可结果令人诧异的是,李健当晚回去服用那两枚丹药,直接口吐白沫,真气逆流,若不是及时送去医治,恐怕活不过昨晚。
宋书一脸憋屈地看了一眼陆青云,心里想着,陆师兄到底是不是想谋害同门?
宋书是个聪明人,如今自然是帮陆青云洗脱嫌疑,这也是为了自己,若是陆青云坐实了谋害同门之罪,那他岂不就是帮凶。
“回长老话,当初陆师兄之时,确是止血疗伤,强身健体的丹药。”宋书有些没底气地说着。
陆青云挑着眉,嘴角笑的勾人:“确是如此,再者,我倒想请问李健,为何我给予宋师弟的丹药,怎会在李健手中,难不成……是李健欺凌同门,夺其宝物?”
陆青云此话一出,一边躺着半死不活的李健气得就要跳起来了,虽心里很是憋屈,但此话不假。
李健原本就是强夺宋书手上那两枚陆青云给的丹药,却未曾想到,会是这般结果。
李健用尽全身力气,刚准备起身,只见陆青云走了过来,按住他。
李健脸色极为难看:“你按着我作甚?”
“你需要休息。”陆青云脸上挂满着和善的笑意。
李健:???
李健无力的眼神瞪着陆青云,心里有苦说不出,有千言万语却堵在嘴边无力说出。
戒律长老沉思地看了看宣纸上写的内容,再理了一下陆青云与宋书的辩解。
倘若真如陆青云所说,李健是霸凌同门,那他服用了陆青云的毒丹也是自作孽,先不是陆青云为何给宋书毒丹,这毕竟是他人自由,连杀人未遂都算不上。
若是李健因不慎服用毒丹,从而恼羞成怒一纸状告陆青云,这倒是说得通。
身为长老,他很清楚李健这个弟子,平日鲁莽冲动,早听闻其有欺凌内门弟子之嫌,但事情并未闹大,许多长老都念在亲传之份,睁一眼闭一眼。
现如今此事带上了戒律堂上,且有数百名弟子在外观堂,李健也算是引火自焚。
“此事,本座大致已清楚,那就……”
戒律长老正准备宣布审判结果,只见天际之中,传来一道宏声:“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