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跑。
省得我还要分心控制。
白袍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张脸愈发让人沉醉。
军方众人眼眶之中的恐惧,正在逐渐消失,与此同时,源于潜意识里的抵抗之力,也在渐渐丧失。
就在这时——
咚!
池川出现了,手持一只大铜锣,猛然敲响,双眼紧闭,绝不去看对方那张脸。
他已经脱离那种诡异的控制。
“都醒醒!”
咚!
“呵呵。”一声轻笑传来,“你以为这样有用?”
池川猛然转身,背对白袍女人,手中锣点不停,睁开双眼。
他的行为确实起到一定作用,大家眼中的挣扎之色明显更浓。
奈何,也仅仅如此。
枪械、刀具、双手,都没有放下!
这种控制根本无法通过干扰来打断。
嘭!
池川直接一锣槌下去,敲晕了距离最近的明柯。
嘭!
反手又一锣槌敲在呦呦的大花帽上……小丫头一动不动。
双手还是死死掐住脖子。
池川:“……”
“看你能救几个。”对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已经没时间了!
噗嗤!
老胡手中的一把精钢匕首,直接刺破胸膛,比其他人都要快上半秒。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天!”
“我刚才在干嘛?!”
“我想对自己开枪!”
“是啊,我还想自己拿刀捅死自己!”
大家伙儿竟在千钧一发之际,全部转醒过来,摆脱了控制,不少人仓皇丢掉手中武器,吓得面色惨白。
“老胡!”
池川惊愕少许后,顾不了其他,立刻冲向花格子衬衫染红一片的老胡,取出绮南的小药瓶,给他灌了下去。
“咳咳……”老胡咳着鲜血,面带笑意说:“池川大人,我故意的。”
“……”
“您看对面。”
池川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扭头看过去,这一看,双眼猛然一凸。
只见那袭白袍,胸前同样染红大片,仿佛也被刀子刺伤了,受伤的位置与老胡一模一样。
“这……”
“嘿嘿……”老胡笑道:“池川大人,早上我就想跟您说来着,昨晚我一宿没睡,因为我发现……我也觉醒了能力。”
“哦?”池川眼神明亮,“啥能力?”
老胡虽然受伤不轻,但有绮南的特效药,一瓶下去,已经在迅速好转,不会有生命危险。
“就是……”
“好,很好!”对面忽然传来一个如火山待发的声音,“没想到你们隐藏这么深,居然还有一名超凡者。
“搏命的招数?
“不过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军方众人大惊失色,包括池川和老胡也是一样。
对方中气十足,哪里像是受伤的人?
齐刷刷扭头探去。
只见那白袍女人脚下,躺着一具黑袍尸体,裸露出来的脸和双手,干瘪得不成人样,几乎只剩下一层薄皮。
而且苍白如雪。
似乎全身血肉瞬间丢失了一样。
白袍女人右耳上的那只很破坏气质的“十”字形黑铁耳坠,泛起一阵红芒,在无风的情况下轻轻晃动,似乎在诉说着某种喜悦。
“魂器?”池川瞳孔收缩。
“咦,你竟然知道魂器?!”白袍女人讶异,不敢置信地望着池川。
要知道,魂器这个称谓,是她在一本羊皮古卷中偶然得知的,以及它的特点。
这就是她为什么要将总部大本营设在博物馆的原因。
正是在州立博物馆,从数以万计的古物之中,她发现了这枚黑铁耳坠。
作用强悍无匹!
为此,她搜集了大量古籍和野史,依照魂器产生的特点,派人四处搜寻。
池川没有理她。
此女空有一副好皮囊,但心如蛇蝎。
那只黑铁耳坠显然拥有治愈能力,不过并非白给,似乎需要拿活人进行祭献,为此她不惜杀掉了一名教众。
白袍女人脸上忽然再次绽放笑容。
“不好!”
噗嗤!
老胡没有给她发动能力的机会,手中染血的匕首重新刺入胸膛。
“啊!”
声音是从对面传来的,他倒是一声没哼。
白袍女人捂住鲜血淋漓的伤口,余光瞥过来,要多怨毒有多怨毒。
一名黑袍男人表情平静地走到她身前。
池川有心留意,此人的状况与他之前在擂台上如出一辙。
因为一个正常人,在看见地上那具尸体的惨状之后,怎样都会有些异常反应。
哪怕是被洗脑了,也会表现出某种疯狂。
但他丝毫没有,表情平静如常。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所以,池川推测,白袍女人的能力有两种作用效果。
第一种施展范围有限,或许是单体攻击,很可能一个眼神就够了,让目标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做出异常举动。
另一种是群体攻击,施展范围更广,但需要解开面纱,用那张美艳的脸庞进行诱惑,从而让人迷失其中,依照她的意志行事。
十分可怕。
黑袍男人单膝跪地,白袍女人伸出右手摁在他的头顶,只见他脸上的肌肉以眼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短短几个呼吸,便变得凹陷坑洼,与骷髅头的唯一区别就是多了层皮。
噗通!
黑袍男人眼神涣散,倒地身死。
白袍女人重新直起身板,容光焕发,仿佛从未受过伤,袍面上染红的血迹也不是她的一样。
做完这些后,她抬头探来,脸上笑意盈盈。
谁能奈何她?
噗嗤!
白袍女人脸上刚展现的笑意,陡然消失,闷声一声后,不可思议地望向被池川架住的老胡,如同活见了鬼一样,尖叫道:“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还没死!”
对方明明已经身中两刀,而且都在胸口上!
老胡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