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其实,你刚才说的茅岩身上的那些优点,郑清身上都有,他非常努力、上进,而且心地善良,如果你顾忌茅岩的家庭,那他的家庭就是个普通的平民家庭,我非常看好他,虽然他不如茅岩的起点高,但是大学毕业后生活态度积极,工作努力,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走到今天,我很希望你能跟他走到一起,难道他追了你那么长时间,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就因为他隐瞒了身份,你就一棍子把他打入冷宫了?”
薛双不好意思地说:“倒也不全是那样,他身上有一种犀利和神秘的东西,这一点很像舅舅你。”
“这个……神秘我懂,形容一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言谈话语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郑清去西北执行任务,来去无踪,但这个犀利我就不懂了。”
薛双说:“男人犀利,也是一种魅力,在舅舅身上就有,尤其是那次我遇到故意刁难我的乘客,他为我挺身而出,这一点我很欣赏。”
“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和犀利的字面解释有点不沾边,呵呵,是不是舅舅落伍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用词习惯?”
薛双笑了,说道:“其实,犀利也是一种性格,有这种性格的男人应该很有分寸,也很有原则性,我们老机长就是这样的人,平常不多言不多语,但谁都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这么说,你还是有几分喜欢他的?”薛家良不失时机地问道。
“我欣赏,但和喜欢是两码事。”
“但也不能说你讨厌他。”
“那倒是,我不讨厌他。”
“既然如此,你还犹豫什么,答应他就是了。”
薛双说:“哪有那么简单?他心眼太小。”
“他心眼怎么小了?”
“您说呐,上次过后,他真的没再理我,不是心眼小是什么?”
薛家良感到,在外甥女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郑清的,不然,她就不会这么在意他的“小心眼”了。
“废话,你都拒绝人家了,凭什么人家上赶着理你,自讨没趣?要知道,在女孩子面前自讨没趣,是任何一个自尊的男人都认为是耻辱的事,其实,这正恰恰是他没有忘记你的表现,如果事后他还依然没心没肺地跟你联系,反而是不在乎你。有件事我不该对你讲,我们省组织副部长的女儿跟他在一个单位,也是本科毕业,人长得也好,也是高干家庭,非常喜欢他,主动追求他,但他却不为所动。”
“为什么?”
“跟你的想法一样,不想攀高门,更主要的是,他没看上那个姑娘,不想为了攀高枝而牺牲自己的爱情,他也是个爱情至上的理想主义者。”
薛双说:“是啊,高门不好混,我本来就是枫树湾的野山雀,攀不得高枝,一旦攀上高枝,就有可能摔下来。”
薛家良说:“没那么悲观,我这次来见你,就是想跟你说说小郑你们俩的事。”
“是他让你跟我说的?”
“不是,他也是个性格沉稳、低调的人,不会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一件案子也办不成了。”
“舅,你就别为他说话了,你周围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考虑。”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喜欢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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