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耕田说:“这几年省内形势大好,无论是经济建设还是基层组织建设,都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这个时候您是绝对不能离开的,上次最高组织部来人例行考察省委领导班子,找我谈话的时候,我已经跟组织提出提前退居二线,或者到人大、或者正协任职,这样,就不冲突了,您也用不着离开省委,我也用不着去外地,在某些工作领域,我们还能继续配合,只是我能配合的工作范围就十分有限了。”
茅玉成说:“你已经提了?怎么没跟我商量?”
曾耕田说:“商量什么呀!本来主动回避的就该是我。”
“这不行这不行,你对省里各个角落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你就是活地图,离开我行,离开你不行。”
曾耕田无奈地一笑,说道:“我那一套太老了,也该接受一些新思想了,让年轻人上,如果孩子们愿意五一结婚,我会跟上级正式书面请示。本来我是男方家长,这事应该我主动找您谈,但是今天我显然是被动了。”
茅玉成没想到曾耕田已经跟上级主动提出回避,看来这个亲家他是找对了:“老曾,我会给上级打报告的,我来这里已经好几年了,明年又是换届年,这件事,你听我的,我将来肯定会留在北京养老了,我早晚都是要回北京的,你继续留在省委,这是最好的格局。”
曾耕田笑了一下,说道:“这个,由上级来决定吧,咱们就不要争了。”
年轻人爱了就爱了,他们绝没有想到,他们的父辈却为此犯难了。
省人民代表大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公然回来了。
她给薛家良打了一个电话,薛家良已经回到了博阳。
公然在电话里说:“老薛,你还在省城吗?”
薛家良说:“我早就回来了,中午在安平市吃的饭,已经回到博阳了。”
“哦”
公然的口气里有着明显的失望。
薛家良说:“你有事吗?”
公然说:“是这样,为了我一幅参赛作品,老龚有不同的意见,他让我给你打电话,看看你回去没有,如果没回去,可以发表一下意见。”
薛家良笑了,说道:“我猜老龚肯定没在你旁边,在你旁边你还敢叫了老薛又叫老龚?”
“咯咯。”公然清脆的笑声传来,她:“这次你失算了,他不但就在我旁边,还听见了你说什么。”
“什么?公然,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愁的,你不能这么害我!”
公然笑得都更欢了。
薛家良说:“你这样,把照片传到我邮箱里。”
“我不知道你邮箱。”
“我告诉你不就知道了吗?再说,你们家三口人两位搞纪检工作的,有他们给你把关,保证没有问题。”
公然说:“我们现在的意见是一比一,老卜不参加意见。”
“老卜?哈哈,你太有意思了!她为什么不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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