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庄洁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就是不想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薛家良之所以没有向庄洁发起猛烈的攻势,他也想给庄洁一些时间,让庄洁明白,自己是爱,不是同情。同时,也给自己一些时间,到底是爱还是同情?庄洁到现在对他都无动于衷,这也不得不让薛家良从内心里审视对庄洁母子的感情。
他在很早以前在心里就喜欢这个小嫂子,甚至以她为标准找对象,但庄洁从未对他有过半点的非分之想,就是程忠殉职后,薛家良几次明示暗示的表白,庄洁都不为所动,是他魅力不够心不诚,还是庄洁信奉程忠说的“一日为嫂终身为嫂”的话?或者根本就对自己没有意思?如果她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干嘛还让自己“千帆过尽风景看遍”?
唯一的解释就是庄洁信不过自己。
看着沙发上阳阳脱下来的小衣服,薛家良的内心有了一种柔软,他赌气地想:我要是真有这么个儿子,老婆还不要了呢,哼!
这样想着,他就躺在沙发上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半夜,薛家良被一阵哭声惊醒。
他闭着眼睛,还在纳闷,哪儿来的孩子的哭声?
猛然,他一下子惊醒了,反应过来后,急忙赤脚跑向里间的卧室。
只见阳阳光着小屁股,站在床上正在闭着眼哭,此时,一道亮晶晶的抛物线,正从他的小几几往外发射。
薛家良惊呼:“别呀”
他又怕吓住孩子,把他的尿吓回去,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轻轻地走过来,握着孩子的小手,看着他把尿浇到床上、被子上,轻声说道:“好孩子,别怕,薛叔叔在这呢,尿吧,尿吧,不碍事”
阳阳一直尿完,薛家良看着被他尿湿的被子和床,不由得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庄洁还告诉他让他半夜起来给孩子把尿,他倒好,躺沙发上就睡着了。
只能怪自己粗心,不能怪孩子。
阳阳还在哭。
薛家良顾不上撤换被褥,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军用线毯,包裹住阳阳,把他抱在怀里,在客厅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地说道:“阳阳不哭,你白天不是跟妈妈说好了吗,先跟着薛叔叔过几天,等妈妈好了再去找妈妈,男子汉不能说话不算数。”
阳阳才不管什么男子汉不男子汉的,一个劲地哭着要找妈妈。
哭声唤来了刘三,他用钥匙开开门,一进来看到他们的狼狈相,不由得笑了。
就见薛家良用大毯子裹着阳阳,长长的毯子一直拖到了地上,卧室的被子和床上一片狼藉。他将被子和床下铺的东西全部撤下,说道:“还有被褥吗?”
“有,柜子里,我从老家带的。”
从老家带的是单人被褥,显然不够薛家良和孩子两个人用的。刘三转身就要出去。薛家良叫住了他。
“你干嘛去?”
“我去把我屋里的被褥拿过来。”
薛家良说:“不用,够孩子的就行了,我在沙发上睡,盖毯子,明天在跟招待所要一套就是了。”
刘三说:“您在沙发上还能休息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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