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罐头瓶子，沙堆，墙缝，猪圈，粪坑。没有地方是他们不敢往里头扔炮仗的。

村里已经找不到算得上是贫穷的人家，再加上小孩子又多，还没到除夕夜，村子里因为流动人口离开之后的冷清立马被他们整出的动静重新变得热闹非凡。

鸡飞狗跳，硝烟味充斥着整个村子。

家人都忙着准备过年，石瑾带着任素瑶从头到尾体会了一场农村式的春节，没发现她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除夕终于还是来了，团年饭的饭桌因为少了石瑾大伯一家，所以还是只有一桌子。

十来天的相处，大家也差不多习惯了任素瑶的存在。家里能喝酒的不多，只有石爸三兄弟，石奶奶倒是能喝上两口，不过她自然不会去跟几个儿子拼酒。

饭桌上，石志雄喝得兴起，拿了个杯子要给任素瑶也倒上一杯，被石瑾瞪了一眼，清醒了一些的石志雄，只好打着哈哈朝着任素瑶敬了一杯酒，说了两句感谢任小姐以前的照顾之类的话。

石瑾除了能瞪一眼自己这个四叔，在饭桌上其实也没什么地位了。被石志雄敬了一杯酒，任素瑶也只好端起他给倒好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自顾自的倒满了一杯，敬了一下石奶奶，对于石瑾一家的收留表示了感谢。

喝完两杯的任素瑶还不罢手，连着和石爸石志维两人都喝了一杯。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不太好，石妈因为听石瑾说过任素瑶有家不能回，帮着圆了个场。年夜饭才得以继续下去。

石瑾对石志雄恨得牙痒痒，瞪了他好几眼。石志雄虽然没弄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但是看气氛不对劲，还是明白了自己肯定是捣了乱。所以喝完那杯酒之后也只顾埋头吃菜不再开口说话。

酒是别人送的孔府宴酒，度数不算低，任素瑶喝完四杯，居然脸都不红一下，一脸笑容的开始陪着石瑾一家人吃起了放。石瑾感觉自己这十多天的动作都白费了。

年夜饭结束，任素瑶陪着石瑾一家人在二楼的客厅里守岁。因为装了空调，石瑾家的客厅都快成棋牌室了，不少邻居亲戚都上门来蹭空调。客厅里凑了四桌，整个屋子乌烟瘴气的。

石瑾只好带着任素瑶回了自己的卧室。一边看着春晚一边等着午夜的到来。

“不给芸芸打个电话吗？”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关上门之后房间里安静得多。石瑾打开电视机，轻轻的问了任素瑶一句。

“打了也没人会接的。”石瑾发现任素瑶眼角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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