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一中的新生第一次考试是按学号排的座次，原本坐了七十人的教室考试时只能容纳四十位考生。学生除了要把书本之类的都堆放到教室后面清空课桌之外，有些班级还需要部分学生搬课桌子去楼上空出来的几间教室里布置考场。每天晚自习之前再搬回来。

石瑾的学号太靠前，所以搬桌子的事情轮不到她，她只要直接把自己的课桌里的课本资料清理放到教室最后，带着纸笔去学术报告厅考试就成。石瑾因为中考成绩第一，学号也是全年级第一，所以光荣的坐在了学术报告厅里正门口的第一个位置上。

高一还没有分科，一共有九门功课，共计要考三天时间。

第一天上午才开考，石瑾就被从学术报告厅门口路过的张灵发现了。看到石瑾坐在正门口的位置上，张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顺手跟石瑾打了个招呼，等走过去了才想起来石瑾在考试。

石瑾正在低头做试卷，猛然间听到在张灵在叫自己，抬头的时候又没看到人，还以为幻听了。

张灵回到美术教室之后，跟于静以及其他的几位美术生提起了石瑾在楼下学术报告厅考试的事情，还提到石瑾就坐在门口的位置，提议大家等一下去围观她。

于静听到张灵的话愣住了，不同于其他几个从来没进过学术报告厅考试的女生，于静高一时的第一次考试就是在里头考的，不过她只坐在学术报告厅后面的角落里。只是后来于静慢慢的有点跟不上老师讲课的进度，成绩下滑比较厉害，就再也没进过里头了。但是于静还是很清楚学术报告厅门口那个座位的意义，那里基本上就是年纪第一的专座。

完全没法把那个有事没事就往美术教室跑，绘画水平好到能当自己这群人老师的家伙和文化课全年级第一联系到一起。于静有些风中凌乱了。

拉住了想要去围观石瑾考试的其他几位，于静把石瑾应该是学校这一届高一里成绩最好的一个的推断告诉了大家。大家一起陷入凌乱当中。

“有病吗这是？”

“文化课这么好，考个重点大学完全没问题，为什么还要跑来读美术班。”

“要是她跟我们一届就好了，到时候考场上有她在，我们完全不用担心文化课的成绩了。”

“我不服，走啊！大家跟我一起去骚扰她。绝对不能让她再考第一了。”这是张灵说的。

“走......”

六位女生同仇敌忾，轰轰烈烈的下了楼，路过三楼时还顺带把音乐教室里的几位艺术生也叫上了。

十来个人一起准备去学术报告厅门口骚扰石瑾，张灵跟大家约定好，只堵在门口围观，不用出声，不吸引监考老师的注意，石瑾肯定会看到的。

正在考场里认真做着试卷的石瑾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了众怒，语文试卷相对来说要比较费时间，石瑾埋头苦写，完全没主意到门口围了一堆人。

“她这写得也太认真了吧！我们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她都没抬过一次头。”艺术生当中的一位女生轻声的开口道。

“我们回去吧！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炼一会儿琴。”艺术生相对来说对石瑾的成绩不太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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