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皱着眉,“还是我去吧,你学习术法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叶尘摇头,面色平淡,“无事,未饮亲人血的铁甲尸尚还不是我的对手。”
九叔:……
你修炼到如今一个星期都没有。
为师修道三十余年,以半步地师的修为对付起铁甲尸都不太轻松,你这话……扎心。
九叔愣了片刻,眼睛睁的老大,半响才开口道:“你小心点,只需拖住任老太爷就好,等我帮你师兄拔完毒就来帮你!”
叶尘点点头,身形如同一阵风,向任家镇掠去。
他没有告诉九叔,任老爷已经接近铜甲尸了。
如果说了的话,九叔不会让他独自前去。
可要等处理完文才的伤口,两师徒一起去,任家人早死绝了。
他可不会认为和电影中一样,任老太爷会善良到吸完任发的血就走。
看着叶尘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九叔脸不时闪过一丝担忧,也转身检查起文才身的伤口。
可当他看到文才手的伤口九叔就懵了。
这是铁甲尸的尸毒?
是,是铁甲尸,可这铁甲尸都已经快晋升铜甲尸了!
九叔身体一阵冰凉,怒气直冲脑海,以他的见识,通过尸毒大体已经能估出僵尸的实力了。
“真是胡闹!”
他担心叶尘,担心其会死在任老太爷手中,接近铜甲尸的僵尸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就是他一个不小心也得丧了性命。
可他转念一想,心中就好似被泼了一盆凉水,心中怒火猛地熄灭。
轰隆隆!
头脑间好似有春雷炸响,九叔如遭雷击。
一个问题浮现在他脑海。
任老太爷已经成了气候,叶尘还能在他手下保住性命,这说明了什么?
修道短短数天时间,一身战力媲美铁甲尸,还是一只接近铜甲尸的铁甲尸!!
这徒弟实在是妖孽的有些不合理了……
……
夜色如墨,银月如钩。
任家镇,任府。
此时府中一片宁静,家丁、佣人都已入睡,只有书房中尚还有灯光。
任发案前俯首,认真核对着任家生意的流水。
近两年任家生意直转急下,很多产业在亏本,为了保下老父亲留下来的基业,他每天都忙到凌晨才会睡去。
书房窗外,树林中。
其中好似有什么在穿行,树木枝干沙沙作响。
“谁在外面?”
这样的声音在夜里极为刺耳,任发眉头一皱,喝道:“厕所去茅房,不允许在树林里!”
他还以为是哪个下人起夜,嫌去茅房路远,索性钻进小树林解决。
话音落下后,树林间毫无回应,响声仍然继续。
任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得不说他头铁,明明察觉到了不对,还径直起身打算查看。
他刚刚打开窗户,惊悚的一幕差点吓的他魂飞魄散。
那是一张漆黑如墨的脸,一双猩红的眼睛在夜里分外妖异,一张脸麻赖如树皮。
虽然样子大变,但任发还是认出了这是他死去的老爹。
“啊!”
任老爷将手中的窗子猛地关,转身就往身后跑去,“我爹来了!快来人啊!”
任发害怕极了,心中有无数个问号闪过。
这是恶作剧还是怎么回事?
老爹都死了二十年了,怎么突然活了过来,变成这副鬼样子?
他不是在义庄中存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