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诏狱中。
前内阁大学士梁仁,仍然被关押在监牢中,但待遇好了很多。
上次他浑身抽搐,太医说是梁仁受不了刺激,最好换个好点的环境,大鱼大肉伺候。
否则的话,很可能熬不过三天。
于是,锦衣卫佥事郭怀吓的额头直冒汗,连忙将梁仁换到了最好的监牢,大鱼大肉伺候着。
“好吃,还是霍太医懂我……”
梁仁吃着鸡腿,喝口小酒,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其实哪里是受不了刺激,不过是觉得给死囚一样对待,是对他莫大的耻辱。
这才装死,让太医院来人。
恰好来的太医是他多年的好友,于是两人一商量,就有了他现在的待遇。
虽然还是囚犯,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挺不错的。
“梁仁,该你上路了!”
四个锦衣卫狱卒拿这天机锁走了过来,直接套在了梁仁的脖子上。
梁仁吓得鸡腿都掉了,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然后又一次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抬出去,郭佥事大人吩咐,该他上路了,莫耽误时辰……”锦衣卫狱卒说道。
刚才锦衣卫佥事郭怀给他们命令,将梁仁带出监牢,按照以往的流程,基本上是准备上路归天了。
“老夫,老夫还有口气,快叫太医,等病好了再上路……不,不能上路,我要见陛下,陛下……老臣冤枉呐。”
梁仁本来都躺在地上抽搐了,但锦衣卫的一句话,又将他吓回来了。
他不想死,尤其是名满朝堂后,带着屈辱与冤情离开,他死都不会瞑目。
“去跟先皇说这话吧,走!”
四个锦衣卫狱卒可不管梁仁什么身份,锦衣卫大牢连国公都关过,就差没有关过皇帝跟太子了……
梁仁被四个锦衣卫的一句先皇,实实在在的被吓晕了过去。
然后锦衣卫将梁仁带到了北镇抚司的刑场,同时负责行刑的锦衣卫,正在磨刀,喝一碗酒,酒水散在刀身上,铮亮铮亮的。
梁仁恰好醒来,看到那铮亮的钢刀,两眼一翻白,差点屎尿横流。
……
“怎么回事?梁仁何在”
弘文天子跟林宇,在北镇抚司端坐了很久,按理说梁仁早就该被带出来了。
但现在都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动静,匪夷所思。
“郭怀,梁大人怎么现在还没到?”吴亚斌看向一旁的佥事郭怀。
“下官已经派人去……去让梁仁大人,上……上路……”
郭怀脱口而出,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不应该是上路啊。
这是要放掉梁仁大人呐。
郭怀身体陡然间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弘文天子也是身子一哆嗦,林宇更是额头狂冒冷汗。
“快,快,去刑场……”
吴亚斌恨不得将郭怀给狂揍一顿,这种关键时刻,连话都不会说。
那群锦衣卫狱卒知道什么?上路就是砍脑袋,天机锁套上去,文道宗师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弘文天子也是极其愤怒,北镇抚司的郭佥事,简直是办事的好能手啊。
“要是朕的先生被你们砍了,朕……朕绝对砍了你们的脑袋……”
弘文天子对梁仁非常内疚,这次亲自过来道歉救人,也是秉着获得恩师原谅的想法。
要是……人还没见着,梁仁就被锦衣卫砍了。
他这辈子都得活在阴影中。
天地君亲师。
可想而知先生对于文人来说,是有多么重要……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前往北镇抚司刑场,郭怀走路都在哆嗦,牙齿打颤个不停。
吴亚斌更是神色阴沉地滴出水来。
他们都各自展开身形,一步五六米远,终于抵达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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