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主,你和颜家主这是”俞桥心中的激动霎时间消散一空,面色肃穆的望向应问道。
身为这一次风暴的中心,俞桥可不会和其他人一样滑稽的认为应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像应这种身份的人,每做一件事,都一定有他的深意,绝不会想哪是哪做一些根本就讲不通道理的事。
所以俞桥不得不收敛心中陡生的那一份振奋和喜悦,敏感的觉得事情有些非同一般。
仔细一想,他真是被应和颜城的到来给吓糊涂了,应之前那些话明明就有深意,他居然没有听出来。
他能够肯定,应和颜城两人这一次前来绝对不是为了恭贺俞方舟和方丽的婚事,具体是做什么,他暂且还不清楚,仅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还无迹可寻。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了。
俞桥冷不丁的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全身上下都笼罩在披风下的那个人,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他有些紧张。
以俞家的身份面对颜家和应家这两个海都级家族,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若是出了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他只能够人人宰割。
好在今日海都四大家族全都到场,牛家和何家也在这里,即便是为了面子,他们也应该不会任由颜家和应家在这个时候找茬。
“俞家主,你先不要着急,既然这件贺礼是我们两家精心准备才送来的,肯定是一份重礼,不做好心理准备,应某害怕俞家主会承受不住这份巨大的刺激。”应满怀深意的说道。
俞桥面色一变,应越说,他越是能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俞桥的脚底心都已经冒出了汗渍,让他浑身上下都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酒店内外其他人这个时候都自的停止了喧嚷,看来他们之前的想法没错,眼前还真要生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这场戏料子十足啊!
“应家主,您就不要卖关子为难俞某了,俞某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种近乎沉寂的压迫力,有什么事情,咱们就摆到台面上说行吗?”俞桥沉声道。
应却是不理会俞桥的言语,兀自问道:“俞家主,不知道你可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俞桥面色一黑,咬牙道:“多谢应家主的关心,俞某的身份虽然不如您,但在海都多少也是个人物,俞某自认心理承受能力还行,不管多大的事情都能够扛得住。”
应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笑道:“但愿吧!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那么就如你所愿,揭晓我们的贺礼。”
应望了一眼身前不远处笼罩在披风下的那个人,眉眼之间神色一厉。
得到了应暗示的秦岚这才将手伸出,握住了头上罩着的帷帽。
这一刻,酒店内外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秦岚身上。
帷帽下的秦岚嘴角扬起,邪气凛然,他倒要看看他精心策划出来的这个露面方式会不会将俞桥和俞方舟这对父子俩骇的亡魂皆冒。
抬起来的那只手稍稍一用力,帷帽就随着那股劲道被掀到了他身后。
霎时间,酒店内外都沸腾了起来。
那些宾客们的议论声一瞬间居然淹没了俞桥和俞方舟这对父子的巨大反应。
“居然是个年轻人,看模样还长得不赖,只是有些眼生,应家和颜家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估摸着是不怀好意,莫不是这个年轻人与颜应两家有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关系,而愈加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对那个年轻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该不会是一出抢亲的戏码吧,难道这个被当做贺礼送过来的年轻人俞方舟的未婚妻方丽有关系?”
“我说你们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这些事情都能被你们给猜到,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曾经就得到过小道消息,方家小姐方丽好像并不倾心于俞家少爷,为了逃避这场父母一辈定下来的婚事,曾经还有过离家出走的举动。”
“这件事当真?要真是这样,那今天可就热闹的,怕惹祸上身的就先行离开吧,反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错过了这等热闹,太遗憾!”
众说纷纭,每个人的言辞都不一样,总而言之这一个个宾客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涉及不到他们的热闹,都会被他们津津乐道。
而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这一漩涡的中心,身为正主的俞方舟和俞桥两人却是死死的盯着秦岚,亡魂皆冒。
眨眼功夫,两人就满头冷汗,面色苍白,身体颤抖,呼吸急促到了一个让人惊心的程度。
一个名字,几乎在他们父子两人口中同时被叫出。
“秦岚!”
站在他们身前那个笼罩在披风下的人他们如何会不认识,没见过几面,却是铭心刻骨,毕竟在他们的意识中这是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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