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笑得出来。”郭汜是个暴脾气,一看张济这副模样就想冲过去揍他两拳。
“为什么不笑,我这次过来,就是问问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张济一边说着话,一边跟着二人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走去,避开仍在渡河的熙熙攘攘的部队。
只是李傕注意到,还有一名中年文士跟在张济身后,这让他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来意了。
一段时间没见,难道张济已经跟河东的世家豪强搭上了关系,这次是过来劝降自己的?
他娘的,老子就是做狗也要给朝廷去做,依附于那些自命高贵,窝在老家里当王的家伙,这还不如扔下部队跑到边地,自在地当个牧民呢。
“打算?”郭汜倒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张济身上,一听见对方发问,便气哼哼地说道:“我能有什么打算,不行就解散部队,弟兄们自求活路,只要回到凉州,就凭我们的本事,加入叛军或是当马贼,干什么不行?”
这时候,跟在张济身后的中年文士开口了,“如今长安人都在议论,说是朝廷要把凉州边军诛杀干净,诸位若是扔下部队,只怕天下之大,却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去叛军那里也不行?”郭汜眼睛一瞪,不服气地反问道。
“韩遂本是朝廷的孝廉,被逼从贼也是无可奈何,阁下若是去投了他,只要朝廷许个空头官职,到不了第二天,阁下的脑袋就会被洗得干净溜溜,用木匣子装着去长安了。”这名中年文士不紧不慢地说道。
“阁下是什么人,究竟想说什么?”李傕眼神变冷,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
张济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将中年文士拉到自己身边,郑重其事地介绍道:“这位是贾诩贾文和,凉州武威人士,受文优先生之托,来我军中教导佑维的。”
“原来是文优先生的友人。”李傕和郭汜齐齐一惊,连忙整整衣冠,重新与贾诩见礼。
李儒在凉州军中甚少露面,但几个能打的校尉都知道他的本事,一向是对他敬重有加,如今听说贾诩是李儒的朋友这二人秉着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这个原则,对贾诩肃然起敬。
“我之前听文优先生提起过,说是凉州有许多隐世的大才,其中佼佼者胜他十倍,难道说的就是文和先生?”李傕想起之前在汴水之战的时候,李儒曾经跟张绣说过类似的话,再联系到李儒请贾诩教导张绣,便更确信了一点:这就是李儒说的大才。
贾诩笑着摆了摆手,“吹捧就不必了,我们还是说正事。”
“既然先生这样说了,那就是有了主意,我等洗耳恭听便是。”李傕恭恭敬敬地说道,郭汜和张济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先生,有什么好主意就说吧。”
“那好,我们去打潼关吧。”贾诩随意地向西一指,微笑着说道。
什么?!
三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贾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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