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也是气得不行,“我这是帮理不帮亲!你儿子李长明干的什么事儿,你难道真不清楚?你还在我面前编的一套一套的,差点就让我成了帮凶!你就是这么坑你的老战友老搭档的?”
李大国被问得哑口无言,整个人僵在那里,显然在周书记面前没说真话。
“钟同志、李同志,还有小于。”周书记不再搭理他,“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清楚了,请相信农场一定给小于一个公道。如果到时候你们还不满意,可以直接去公安告李长明,我绝无二话!”
“那行,您既然这么说,我肯定是相信您的,这事儿我就等您的消息,也省的让家里知道,说我们在外面瞎胡闹!”钟跃民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行,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不送。”钟跃民带着李奎勇和于北蓓出了门。
“老周,你怎么让他们走了?”李大国阻拦不及,埋怨道。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周书记怒不可遏道,“你看见他们开来的吉普车没有?”
“车怎么了?”李大国还没有醒悟。
“那你看见号牌了吗?”周厂长指着钟跃民等人离去的方向,“你这辈子连摸都摸不到的牌照,人家两个年轻人开着玩儿,你跟我说怎么了?”
“啊”李大国顿时大汗淋漓,“长明这个小王八蛋怎么给我招了这么大的祸事!”
“老周,老周!他们走的时候怎么说的?”李大国见周书记要走,立马赶上去拉住他,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树枝。
周书记冷声道:“哼,现在你知道怕了?刚才那股要人给你儿子守活寡的劲儿哪去了?”
李大国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老周,我错了,我当时得了失心疯了!你给我递话,我都知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可千万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救救我!”
“哎”周书记长叹一口气,“行了,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三几年参加队伍的老革命,平时作风也硬气,可你就是对你那个儿子太惯着了!”
“哎他妈死的早,从小又体弱多病,我是什么都由着他,生怕委屈了他,才落了今天这么个祸事!”李大国老泪纵横,“他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哪?!”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求取人家原谅,你保住了,长明下半辈子还能有人照应,你要是毁了,那长明最后是什么下场,可就真的说不好了!”周书记道。
李大国惊奇道:“他们真有这么厉害?”
“老李啊,我劝你别抱着侥幸的心思,他们的能量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周书记严肃道,“现在人家主动找过来,说明他们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还是给了你机会的,可后续他们是什么反应,可就全看你了。”
“看我?”
“对,你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千万让他们满意了,不然长明可能真要蹲监狱了!”
“这”李大国迟疑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玩仙人跳?”
见李大国仍然执迷不悟,周书记一甩袖子,“你去弄辆国级干部的小车,玩个仙人跳我看看?!”
“哎?哎!老周别走啊!”
“哥,这事儿就这样完了?”
吉普车开出去老远,已经看不见农场的大门了,于北蓓才如梦初醒。
“完了。”钟跃民道。
“你们不是说文的武的吗?怎么就这么结束了?”
“哈哈,文的武的,那是我跟你说着玩儿呢,你跃民哥是什么主?他不找别人麻烦就烧高香了,哪能真让你给人赔礼道歉啊?”李奎勇哈哈笑道。
“那他们不会找我麻烦了?”于北蓓认真确认道。
钟跃民回答道:“不会。他们还要给你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呢!”
“啊?我没有损失啊?”
“精神损失,你不是被李长明吓到了吗?”
“我才没有被他吓到呢!”于北蓓嫌弃道,“他长得还没有我高,力气又小,我就是嫌他太烦了,才踢了他一脚。”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钟跃民瞟了她一眼。
“我,我当时不是怕你不管我吗?可不得把自己说的可怜一点儿?”于北蓓弱弱道。
“哎!”钟跃民有些心累,“那你就是被李长明吓到了,别乱说其他的,听见没?”
“听见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钟跃民打开车灯,车里三人都没有说话,一时安静来。
“我现在怎么有点同情这小子呢?”李奎勇突然幽幽道。
“你家在哪儿?给我指路。”
进了城,钟跃民放慢了车速。
“我不回家!”于北蓓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跳起来,撞在车顶上,不停揉着撞疼的地方。
“咱们去的时候你可是答应的好好的,完事儿了就送你回家,怎么着?现在想耍赖?”
“可我还是怕……”于北蓓胆怯道,“要不我明天回去吧?”
“明天我就正式上课了,可陪不了你,你确定一个人回家?”钟跃民笑着问道。
“啊?”于北蓓患得患失道,“那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指路。”
“前面路口往左,直开……哥,要不我还是去你家躲几天吧?”
于北蓓想想还是害怕,抱着钟跃民胳膊,哀求道。
“松手,开车呢!”
于北蓓悻悻地松了手。
“妹子,听我一句劝,晚痛不如早痛,你回家不就挨顿打吗?从小到大没挨过啊?”李奎勇劝道。
于北蓓哭丧着脸,“可我爸这两天在家呢!这可是男女混合双打!”
钟跃民和李奎勇差点笑喷。
“你放心,有你哥在呢!”钟跃民安慰道。
“你保证他们不打我?”于北蓓希冀道。
“不能。”钟跃民摇头,“我尽量让他们打轻点儿。”
于北蓓一听,“哇…”一声,真的就哭出眼泪来。</nen>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