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内的事情都瞒不过张宁,即便她不出府门,但是,各个角落里发生的事情却能很快汇集到她的手里。
太平道之中的黄巾力士几乎是无孔不入,连唐粥的黑卫都不能幸免。
因此,当唐粥回到吕筑之时就对上了张宁的一副幽怨面孔。
“怎么了?是谁惹我亲爱的师姐生气了?”油腔滑调的语气并没能取得张宁的原谅,她翻了个白眼,带起一个风情万种的转身。
“除了你还能有谁?那些人都是父亲时代的老人,我好不容易才处理了一批,你怎么又把他们提拔起来了!”
三两步追上师姐,并排而行,闻着她发丝间的淡淡兰香,闭着眼睛沉醉地说道:“他们只是在养猪!”
“可是他们想要成为太平道的功猪!”
说起这个张宁也笑了,唐粥真是能够掰扯,竟然能想出来这么一个词。但是,既然说出了口,那就不能不兑现。
她担忧的并不是这些老人真的养出了百万头生猪,她担忧的是这些人时刻保持热度,那么他们在教中心中的威望就会一点点地再度恢复。
死灰可以复燃,大患往往是从细微处开始种下的。威望这东西就是这么神奇,可能一开始众多教众会嘻嘻哈哈当作笑话。
但是,当他们口中摇着肥肉,嘴中喝着肉汤,脚下的位置就不得不向那些老人靠拢了。
这些事情唐粥自然知晓,但是,他却也有自己的考量,“不说他们想要做到那种程度需要多久,即便他们做到了。你一纸调令也可以将他们提拔到有职无权的高位,到时这就叫有官无禄。
而且,教内最近的氛围不对啊!今日我见了波才,他是波月的的兄长,当初广宗事变之时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但是,他的语气中却满是落寞的担忧。连他都是如此,其他人我简直不敢想象。人心是很奇妙的东西,最初的出发点便是让自己活得更好。
为了实现这一点,道师创立了太平道,大家抱团取暖。而这些渠帅便是这艘船上的桅杆,船上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忽然有一天这根桅杆折了,即使并不影响大船行驶,但是船上的人还是惊恐忧惧。
这时候便需要在倒下去的人中扶起一部分来树立典型,告诉众人桅杆还在,只是短了些!”
本来以为广宗已经完成了集权,但是没有道师帮衬,师姐还是做的不够精细。
“好了!你都这样说了,这次就听你的。若是不灵,到时候有你好看!”
被一指点歪了脑袋,唐粥翻着死鱼眼抬头望向屋顶,张宁可不容他赖在这里,秀腿一蹬将他踢到了一边。
“干嘛?”
声音中带着慵懒,眼神更是放肆地在张宁身体四处游走。被这侵略如火的目光盯着,张宁带着朝阳的粉红,羞怒连连“你这登徒子!还不去干你的正事?”
“我的正事就是看着师姐你啊!”
张宁脸色一红,挥手将手中的竹简扔向唐粥,后者一探手抓住了这封洛阳传来的奏报,笑嘻嘻道:“我可不是在胡说,师姐你是太平道圣主,有什么比保护你更重要的正事?”
“哼哼!你还是去找你的甄女公子去吧!我这里庙可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唐粥脸色顿时一变,坏了坏了。怎么忽然提起了甄姜来了,这是要三堂会审啊!
看着他变了的脸色,张宁一副看你怎么解释的样子,将手中的竹简一推,看着唐粥目不转睛。
“这个”
做了亏心事,还是对自己最亲爱的师姐,唐粥心中早就不安了,只是被师姐不动声色的安抚了下来。如今提了出来,更是没脸了。脑袋低垂,快钻到案几底下去了。
“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男人啊男人!”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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