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鸟青雀两百多年陨落了?也就是说,圣泉的消失就是因此?”宁越心中一凛,他没想到自己当初错过的传闻,竟然有如此重要的一点。
摇了摇头,舒缇回道:“不清楚,也没人说得清。但是,随着灵鸟陨落之后,拥有着风、火、毒三重属性的魔鸟占据了青雀山,人类强者数次进攻,皆是铩羽而归。期间,还有一股实力强盛的势力,宗主亲自出手,与魔鸟恶战一天一夜,最后燃烧生命凝聚力量,化为一个泛着光芒的巨人与之交战,据说开始时占据上风,奈何一招失误,被魔鸟喷出毒火点燃了脑袋,再一翅膀拍入圣泉之中,至此下落不明。之后又过了数年,魔鸟终于被击杀。当人们终于再一次登上山顶后,却发现圣泉一片浑浊,没有了任何灵气,只剩毒瘴。”
点头一叹,宁越道:“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突然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脱口再道:“等一下,击杀灵鸟青雀的是风、火、毒三重属性的巨大魔鸟?我怎么觉得,我们今天遇上的那只怪鸟,好像也是风、火、毒三重属性?”
这么一说,舒缇也是一惊,道:“经你这么说,还真是。只是,魔鸟已经陨落两百多年,怎么又会出现?而且,屠杀人类强者的恐怖魔兽,没道理会帮我们。”
宁越抬手摩挲着下巴,推测道:“传闻毕竟已是两百多年的事情,究竟有几分是真,作为后世之人,我们根本说不清。况且,圣泉时隔两百多年重现,必有其原因存在。如果今日所见怪鸟,真是当年魔鸟,与圣泉一同重现,却也说得过去。至于真相如何,恐怕也只有到时我们到了青雀山,才可能知晓。”
“也对。本身,我和哥哥也有意去青雀山的,只是我急着炼制一种丹药,需要石甲猩的舌头,才来到这里狩猎。现在,哥哥受伤,恐怕是去不了青雀山。之后的路,应该无法与你结伴同行了。”
说罢,舒缇回首一看,舒全依旧处于昏睡之中。但是至少,他脸上的紫青色淡去很多,毒素正在消褪。
宁越应道:“这个自然,两位请便就是。只是,我只是听闻了圣泉重现才决定前往青雀山,并不知道具体位置。如果可以,能否告知一下?”
“你不知道位置,都敢乱闯?”
顿时,舒缇一惊,直接起身一立,抬手指着宁越,嚷嚷道:“也就是说,你更不知道围绕着青雀山的是万兽山脉,差不多每两三座山峰都被一位魔兽霸主占据,整座山脉中,大量凶恶魔兽盘踞。就算是附近的大型宗门势力,门下弟子长老结伴而行,而是小心翼翼,更不要说孤身一人直接贸然闯入了,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对,我不知道,但也能够猜到一些。对于天地灵粹聚集之处,魔兽比人类强者拥有更强的感知能力,盘踞四周也是情理之中。我只是想要从那里穿行经过,并非一定要与那些魔兽动手交战,就算孤身一人,又如何?对于潜行,我还是有些心得的。”
宁越淡淡一笑,以他的身法速度,加上折光斗篷的隐匿能力,除非遇到特别的某种魔兽,不然想要刻意避开战斗,轻而易举。
“但是,还是有些危险,太冒失了。”
舒缇依旧摇了摇头,在她眼中,悄然闪过的一丝精光稍稍黯淡。最后,她还是双手一握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那个……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要炼制的丹药很特别的,并非疗伤或是培元固本之用,而是碾磨成粉末后捧在掌心中,运玄力激发,味道随风散出,人类只是稍感不适,魔兽嗅到,绝对不敢轻易靠近。这样,穿过那些魔兽盘踞的山脉,将简单许多。”
“哦?你将这个告诉我,又是何意?”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宁越可是听出了舒缇话里有话,她刚才的提醒,并非只是好意劝告。
低下了头,舒缇嘀咕道:“我是想说,如果你可以帮我去猎杀几只石甲猩的话,在帮忙将我受伤的哥哥送回宗门。回去后,我炼制丹药成功,可以分你一份,在一同结伴前往青雀山,岂不两全其美?”
宁越一哼,笑道:“原来是这样的打算,为何不直说,非要如此拐弯抹角?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就是不知道,这样来回折腾一下,会耽误几天行程。”
连连摇头,舒缇道:“最多两天时间。因为,我们的宗门也在从这里去青雀山的路上,就是稍微要绕点路。之所以反向来此,只是因为只有这里,才有石甲猩栖息。”
“好,成交。”
宁越回答的爽快出乎舒缇的意料,转瞬间,她一脸喜悦,使劲点头。
“太好了!”
“对了,石甲猩就是在那巨蝎巢穴前,除去狼兽外死掉的那个吧?正好吃饱了,想去活动一下,我现在就去看看,能不能猎杀到几只。”
说罢,宁越起身,走向远处。
“只要舌头就够了。小心点,石甲猩身躯表面防御很强,只有对准关节柔软处出手才能够造成有效创伤。还有,在隔壁另一座山下,有条小溪,麻烦取些水回来。”
后方,舒缇在叫喊着,同时抛出了一只水囊。
头也不回,宁越伸手一抓接住水囊,应道:“明白了。”
心中,倒是暗暗抱怨了一声,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使唤自己真够随意的。想必,平日也是习惯了如此,由此可想,她哥哥舒全应该也过得不太好吧?
虽是这样,做起事来也不会含糊,有了折光斗篷的掩护,想要猎杀几只魔兽还是比较轻松的。期间,宁越也是明白了为何舒缇要可以提醒他,石甲猩防御很强,就算是暗煊古剑正面一削,也不能完全破开这种魔兽的石甲,确实有点坚硬。
但比起之前的古棘鳄蝎,无疑差得太远。
日落之时,四只石甲猩的舌头到手,宁越俯身在山脚下的小溪旁清洗着双手,顺便将水囊灌满。
在这冬季,手掌浸入溪水之中,冰冷堪称刺骨,就算是以他的修为,也微微一咧嘴。将水囊取出之时,整个人突然一颤,愣在了原地。
冷,凭空而现的寒气似乎已经渗到骨子中,但绝非是因为这溪水。唯一的解释就是,之前吃过的蝎肉,寒得很,想不到这个时候被冰冷溪水一刺激,竟然再次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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