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东方燕忽然发现，刚刚妹妹紧张的不是为了当年的事，莫非在这里也曾经醉酒？女人打个哈哈：“好了好了，不就是醉酒么，你放心，我在外边从来不喝酒，绝对不会给你丢丑的！”

东方两姐妹之间的心灵感应很奇异，只要距离不太远，总是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东方燕可以清晰感受到，妹妹忐忑的心情，特别是那双美丽的眼睛，一直在躲避自己，有问题！

眼前闪现邓公子的身影，莫非妹妹和他？不可能，那小子在自己面前乖巧得很，或者是妹妹主动？东方燕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一跳，想想妹妹抽屉里的香烟和火机，想想妹妹办公室那股子烟味，还有，小男生在自己面前泰然自若吸烟的模样。

同样是国有资产管理经营有限公司的同志，今天在乔迁宴上，每个人都不敢吸烟，连那个半大老头都是。显见得妹妹洁癖的毛病没变，也只有小男生有特权，在妹妹面前吸烟！

似乎抓住了关键，东方燕笑起来，那笑容在东方怡看来是那么恐怖：“呃，姐姐，睡吧，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去市里讨论产业升级的事情。”

清晨，邓公子从后院练拳回来，被厨房传来的香味吸引：“玲玉姐，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下厨房？”

“呦，莫非你还会做饭？”经过昨晚的发泄，女人似乎轻松很多，还有心情打趣邓公子，“我真怕饿着，所以熬点粥喝，来尝尝，看看姐姐的手艺怎么样，能不能充任钟点工！”

女人开朗阳光的样子，和昨晚死气沉沉有着天壤之别，邓华笑道：“嘿，姐姐充当钟点工，小弟可生受不起！嗯，好喝，玲玉姐好手艺，粥好小菜味道更好！果然是好女人，入得厅堂下的厨房！”

“油嘴滑舌！”王玲玉脸一红，却也有点骄傲，小女人的厨艺下过一番苦工，当初身兼数职，其中就包括美食栏目主播，“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快点吃，马上到时间了。”

邓华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女人面前，后者一呆：“玲玉姐，这段时间小弟就麻烦你充当大师傅了，要不然我只能是顿顿吃饭店。”

“臭小子，真把姐姐当成钟点工了？我看你讨打！”女人心情大好，小男生没有以施舍的姿态，而是请求自己帮助解决一日三餐问题。既照顾了自己的面子，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去处，昨晚的客房，实际上就是当初小女人的闺房。

邓公子满脸赔笑：“岂敢岂敢，车库里几台车，钥匙就在酒柜那边，喜欢哪台开哪台好了。对了，牌照还没来得及去上，麻烦姐姐一并帮忙处理了成不？”

女人低下头，舀起一匙粥，却迟迟没有送到嘴里，两滴晶莹坠落粥碗。邓公子有点慌神，不知道哪里触到女人痛处，王玲玉抽抽鼻子：“好啦，不就是牌照么？回头我让刘俊帮忙，不会耽搁太久，时候不早了，你你还不走？”

“呃，是，我这就走这就走！”

邓公子手忙脚乱把碗里的食物塞进嘴里，吃得太急，居然被粥噎到了。“噗哧！”王玲玉终于破涕为笑，“多大人了，喝粥居然能噎到，算你厉害！”

今天的常委会由张伟代市长倡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在全国上下齐心协力抓经济的时候，清远市绝对不能落后于人，一定要奋勇争先！国有资产管理经营有限公司的各位同志给我们大家带了个好头，六大项目部克服困难，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改制试点蓝图，我们要为他们请功！”

会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东方怡和几位公司领导应邀出席，代市长的表扬让几位领导志得意满。只有东方怡，此刻想到的却是邓公子，六大项目部的策划案，几乎全部来自邓公子的创意，可以说邓华就是公司的智囊。

“当然，制定蓝图不过是万里长征迈出第一步，企业改制试点的路还很长！”张伟环视一眼各位常委，继续道，“当务之急就是把项目落到实处，最关键的就是资金问题。在这里我还是要表扬国有资产管理经营有限公司的同志，他们开创性提出送积压产品下乡扶贫，极大缓解了资金问题，同时也为盘活国有资产开创了一条新路！”

廖晶冲角落里的东方怡点点头，送积压产品下乡扶贫项目已经启动，和银行方面合作很顺利。就像邓华所说的那样，此次扶贫目标，是那些有实力有干劲的农民，而不是像以往那样，按照贫困程度扶贫。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在廖晶看来，此次扶贫，正是这一古老哲学思想的贯彻，深得省委省政府的赞赏。廖书记绝对想不到，邓公子根本不懂这句话啥意思，这家伙充其量也就是不想让扶贫款打水漂。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量，送积压产品下乡扶贫不是无代价，而是需要承受扶贫的农民，采取按揭贷款的办法，才能得到那些产品。每一户农民都要先行缴纳五成到六成的首付，才能获得扶贫商品。

张伟喝一口茶继续道：“随着国有资产评估深入进行，集资已经进入实施阶段，也就是说企业改制试点的瓶颈已经打开。接下来就是要引进技术，升级企业设备，淘汰落后产能。今天就是要确定，去美国引进技术还是去日本，或者欧洲，还请同志们踊跃发言！”

副书记兼常务副市长韩立首先发言：“美国无疑是世界科学技术最先进的国家，从机械制造到新兴的个人计算机，都走在世界前列。我市要引进技术，就是要一步到位，坚决杜绝重复投资！”

“还是去俄罗斯的好！”统战部长包天芳是老派干部，对当年前苏联援华专家有着很深的感情，这位老干部自然是选择俄罗斯，“前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继承了强大的科学技术水平，那边的技术足够我们消化吸收。据我所知，市手扶拖拉机厂的前身机械制造厂，就是吸收前苏联的技术发展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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