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总归是平安到达上弦月。上弦月一如既往，安安静静的矗立在古董街的街角。

推开上弦月的大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灯光下，却比灯光还要耀眼妩媚的殷老板。

王翊这个以往老学究矜持的人，居然是第一个凑上去，站在柜台前面，好像是带了一点腼腆的问道：“今天我们团建，你要不要一起过来参加？”

“你们公司团建，我过去做什么，添乱吗？”殷老板没好气地看了王翊一眼，拿出一本点菜单出来，“二楼上面还有包厢，想吃什么先在这里点好，最晚二十分钟饭菜就会上齐。”

“这不是大家也算是认识一场，都可以做朋友啊。”王翊一边看着菜单上面的价位，一边计算着自己的现在的经济能力，这才发现，平时过得还行的自己，在这里就是一个穷人。

殷老板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做了朋友也不可能打折，这辈子都不可能打折。而且，本店店规第一条，就是杀熟。你确定还要做朋友吗？”

“这个嘛”王翊将已经勾画好的点菜单递给殷老板，“能够认识像殷老板这么美的女人，本来就是我们占便宜了，就算再贵一些也无妨。再说了，今年还是咱们一起过的呢，给个面子好不好？”

殷老板叹气，觉得有点儿后悔认识王翊，只能语重心长道：“我和你们同事都不熟，再说了，你们又是一起出来团建的，我过去了只有尴尬。不信的话，你一会儿可以问问果果，她也一定是不愿去的。”

“为什么果果不愿意啊？”卫瀚本来是准备问问殷老板，徐云果在什么地方的，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结果王翊那个话痨教授，在那里和人家殷老板聊得没完没了，听得他都有点儿烦。谁知道他们居然还提到了果果这两个字，顿时就把脑袋凑了过来，趁机询问道：“果果今天和我说，她来上弦月休息，要是找她问您就可以了。”

“嗯？这丫头是把我当做固定电话了呀，你要是真的心狠点儿，就找她要联系方式呀。手机这么低级的东西用不了，你就从她的身上要一点儿高级货色，就比如说”殷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了卫瀚一遍，颇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眼含笑意，说道一半儿的时候，看到了卫瀚手指上套着的戒指，默然收住话头，莞尔道，“她不是给了你联系方式，让我告诉你联系方法对吧。这个徐云果，还真是”

“怎么？”卫瀚看了一眼自己的戒指，除了越看越好看之外，其他的倒是也没有看出来什么。

殷老板摇了摇头，指点道：“你现在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然后用戒指贴着手机，无论贴着什么地方都可以，然后对着手机说话就可以了。”

“什么软件都不用开，就直接说话就行吗？”卫瀚掏出自己的手机，攥在左手，看着手机的黑屏，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殷老板点头：“没错，这就是一个组合的媒介，能够把你说的话，传给她，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试试。哦，那个啥，不要说喂不喂的。第一句话，一定要说徐云果的名字，完完整整地喊出来。”

“行吧，那我去试试。”卫瀚拿着手机离开，领了包厢的号码牌，先带着人去了二楼，安顿好他们之后，自己则是去了厕所去试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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