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念了,别念了,别念了,你们你们能能付啊啊扶老夫一把吗?”
一个断断续续的虚弱声音,突然从床底下传出。
幸好三个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只是静心辨位,而后迅速将床底下的那个人,给拉了出来。
他们拉出了一个灰突突的人形,程郁定睛看了很久,才发现眼前这个人,邋遢狼狈至极,几乎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像是大街的流浪汉,程郁仔细辨别了很久,才看出来,这人居然是平日衣冠楚楚的王翊。
王翊形容憔悴,一头黑发乱蓬蓬的,几乎成了鸟巢,面还有红一块儿,白一块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蛛丝,还蒙着一层床底的灰尘。
脸也有两道很长的血痕,一只眼睛完全乌青,另一只眼睛看起来不像是有伤,但是却死死地闭着,隐约间似乎能够看到一些干涸的血迹。
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鬓角间也有些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在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显得苍白的嘴唇。
他似乎摔了跟头一般,身的衣服也是一条一缕的,有些地方还被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打湿,干涸的痕迹是深褐色,还有一些显得发黑,衣服也沾了床底的灰尘,更是显得灰突突的。
那样子看起来,简直街边乞丐穿的衣服还要破旧。卫瀚很少见王翊这么狼狈,他把他下下的打量一遍,简直像是不认识了一般。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等我喘匀了这口气再说。”
樊笙看着灰头土脸,好像被折磨过一千遍的王翊,只能一边帮他拍打衣服,一边叹气道:“王教授,您不去教书,算是做实地考古,也不能钻床底啊,这床底下的积灰虽然看起来像是有几年的,不过,这些灰尘,似乎没有什么考察的价值吧。”
“还不是因为你们手里这封的血书。”王翊看着那张和尿布差不多的血书,拍了拍樊笙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给自己整理衣服了,只让他帮忙撑着他的身体,他现在动一动都觉得疼,一边嘶嘶地抽着冷气,龇牙咧嘴地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们这么念,不怕招灾找麻烦?”
“啊?”程郁惊得呆住了,简直不敢置信还能有这样的操作,他是念了一段话,还是没有念全的那种,怎么找麻烦了?
卫瀚在旁边检查完所有的细节,刚好听到了这句话,他一边摘下自己皱皱巴巴的手套,一边凑过来问道:“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预言。”王翊哼唧一声,从牙缝里面挤出这两个字,结果牵动了脸的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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