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闻桦冷哼一声，黑雾再次腾起，冷不防袭向坐在一旁的卫瀚。

卫瀚眼眸低垂，看似不在意，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

但是在那团黑雾侵袭过来的时候，他仅是随手挥过去，竟是一拳打散了那团黑雾。

“怎么会？你的身上”

闻桦闷哼了一声，身体更虚幻了一些，似乎整个人就像是一团黑色的雾气组成的一般，被打中一次，就会消散一点。

王翊在一旁冷嘲道：“人家的眼睛都是用来看东西的，你的这双眼睛，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用，还是挖了吧。”

说完，王翊居然真的动手，挖向闻桦的眼睛。

闻桦连忙向后一仰，躲过了王翊的手，谁知道这么一侧身，竟是看到了在她眼中一直很柔弱，没有什么用的宋夫人。

她的那双眸子仿佛淬了寒冰一样，眼神中满是平静，甚至毫无波澜，就那么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动手。

闻桦实在是太明白，那双眼睛中饱含的情感，那就是对生命的漠视，为什么一个娇娇弱弱的，需要男人怜惜的女人，会有那么一双眼神？

王翊的手没有真的去挖闻桦的眼睛，而是在她的脖子上拍了一张符箓，将她的身体给定在原地。

然后，他后退一步，也大马金刀的坐在沙上，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闻桦，满眼中都是嘲讽，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很奇怪？”卫瀚似乎察觉到了闻桦的眼神，冷笑一声，“身为女人，你难道没听说过那句古话？”

闻桦被定身符给定在原地，目光冰冷，仿佛淬了毒一般，听了卫瀚的话，虽然很不屑，但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什么古话，你们这些从东方来的人，就喜欢卖弄口舌。”

卫瀚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徐徐念道：“黑蟒口中舌，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

闻桦似乎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听到了卫瀚念出这四句话，王翊的表情瞬间扭曲了那么一下子，险些没有喷笑出声。

卫老大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了啊，身为渡城公安局刑侦队长，你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其实是一个男的来着？

闻桦一脸蒙圈：“什么意思？”

王翊在一旁又险些破功，这两个人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面啊。

卫瀚的表现真的很自然，完全就是那种贵妇的气质，眼波流转间，满是自然而然的自信：“意思就是说，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狠下心来，她能够做任何的事情。忍常人之不能忍，狠常人之不能狠。”

“算了吧。”闻桦突然笑出声来，“你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的感情，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换句话说就是对法则的遵守。”

“那又怎么样呢？”卫瀚冷笑一声，将杯子里面已经冷掉的水一饮而尽，“你还是说说，你混上船来的目的吧，省的浪费彼此的时间。”

“是嘛？”闻桦的身上忽然有腾起黑色的雾气，竟是唱起歌来，那竟然是卫瀚曾经听到的，仿佛自己以为是来自天堂的歌声。

“泪难忘，又与谁说，跣足，烟梦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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