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您怎么肯定林主簿会告诉你呢?”
狄莫芸笑道:“那就需要动脑筋啦,你想他所在的县里有我们的产业,我因为担心自己的产业因此遭殃所以向林主簿问询也是无可厚非的啊!”
相沁点头道:“嗯,有道理。”说着她又看了一遍信道:“这次要被问斩的人好多啊,林主簿列举的名单里还有我们认识的人呢!”
狄莫芸说道:“是那个段县令和宁县丞吗?”
相沁摇头道:“不是他们,是魏保利,他是一位霸州戍守边军的辎重部的武官。”
“魏保利”狄莫芸轻喃着,她在回想,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她疑惑地看向相沁。
“小姐,您忘了,在走火的驿站里被您救出来的那个人!”相沁提醒道。
“啊!他啊!”狄莫芸想起来了,问道:“他怎么也被牵扯上了呢?”
相沁道:“他可不是被牵扯啊,他算是这个案子中的重要罪犯了!”
“怎么了?你仔细说说。”狄莫芸吃惊道。
于是相沁就把林唯民描述的曾嵘一案照猫画虎的都讲了一遍。
狄莫芸听完后思考了半天道:“真没想到一个小小贪污的案子竟然扯出来这么多内情!”
相沁摇头道:“小姐,奴婢越觉得那个为民请命的女子不简单啊!”
狄莫芸点头认同,但她心里想着另一件事道:“你是说我大哥为那个女子告御状出了力?”
相沁点头道:“是啊,连远在一边的林主簿都知道那女子喊世子叫恩公呢!”
狄莫芸道:“看来已经撇不清了,大哥还跟我撒谎,瞒我说我们家没参与这事里面!”
相沁道:“可能世子是不想让小姐您担心。”
“是这样吗?还是没有认清事实?!”狄莫芸无不担忧道。
相沁赶忙安慰道:“小姐,别忘了家里还有老爷坐镇呢!就算世子一时糊涂,老爷可会严控把关的!”
狄莫芸点头,略微放宽了心,“但愿吧”
狄莫芸沉思了许久,突然问道:“那个魏保利是父亲军队里的人,真不知道父亲他们怎么个态度,是为其求情呢?还是弃卒保帅?”
“陛下,卑臣想替魏保利求情。”狄亦方站在天兴帝身后说道。
天兴帝正负手背对着狄亦方,站在昭乾宫门前远眺,听到这话没有回头,很平淡地问了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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