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帝姬拎得清,看似咄咄逼人,实际上已将影响缩减到最小。
将罪责锁定了北胡使臣一人,回头胡王再陪个罪、派别的使臣来,这和平之约也能照签不误。
“你算得那么好,可惜估错了本宫的性子,本宫既不是大度的人,能忍着这口气也不是跋扈之人,搅得大暮和北胡再次生乱你啊,如意算盘大错了。”
经由她的一席话,暮远苍也恢复理智,这时便向近侧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人将这心怀不轨的北胡使臣拿下。
“说吧,你是听了谁的命令,前来挑拨大暮与北胡的关系?”暮摇婳双手交握在胸前,宫装曳地,皇族气势尽显。
禁卫军轻而易举地将使臣压制住,他迟迟不答话,也未出声,却陡然吐出一口污血。
他身后的六位美人大惊失色,不顾失礼地惊叫了声,害怕地缩成一团。
无声观察了使臣良久的席柏言正要上前,被同样脸色微变的暮摇婳抓住袖子。
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义无反顾地走了过去。
一般人吐血基本属殷红之色,只特殊情况下,血会是乌黑等的,而使臣吐的血
他低低喘着粗气,席柏言看了看他泛白的面色,再往后查看是否有其他疑点。
目光移到他的颈后,席柏言停下脚步,吩咐压着他的禁卫军,“将他头发掀开。”
北胡男子天生卷发,少有例外,又毛发浓厚,习惯披着头。
那厚厚的乌发一拨开,他颈后的玄机便显露在大家眼前。
使臣后脑正下方,插着一根银针。
席柏言眯起眸,要了方帕子,小心翼翼地将针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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