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执拗而嘲弄地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不可能有孕的!父皇,您看着儿臣长大的,还不了解我的性子吗?”
暮远苍心痛地闭上眼,“正因此,父皇才会更失望。”
摆明不想再听她“狡辩”。
暮摇婳拧了拧眉,神情复杂得难以用语言形容,“父皇!”
往外走去又陡然回头的暮远苍情绪濒临爆发,“不然你告诉朕,御医房所有御医诊脉的结果是怎么回事?!”
她瞳眸微缩瞬间失声,这个问题她当然回答不了,可它又无法证明,她已和席柏言有之实。
无言地对视了半晌,暮摇婳扯了扯嘴角,比哭还令人揪心,“父皇,”她轻声问,“为何你不认为儿臣是被陷害,而只认定我做了为人不齿之事呢?”
“害喜之事要怎样陷害?难不成御医们皆被收买?”
除了圣上,没人能让御医众口一词。
就表明她有喜脉是既定事实。
暮摇婳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谁能改变她的脉象,制造出她有孕的假象?
以及,对方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她这表现,暮远苍看了也心疼,最后化为一声沉沉的叹息,大步走远。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有宫女过来细声细气地向暮摇婳请安,道:“帝姬,宫轿已备好,请您移步。”
暮摇婳愣怔了下,迟疑地从软塌上起身,那宫女立即上前扶住她,“帝姬小心。”
只是她身形晃了一晃,而宫女的紧张却让她无比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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