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师只顾着慌张,哪里区别得出异样?
叶南尽还可惜地“啧”了声,“这刀有些钝了,才割开这点小口子,大人,容我磨一磨它再来。”
磨刀石便在手边,他装模作样地磨着,那轻微的动静落进面具师的耳朵里,令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面具师头皮发麻,听着交杂的此起彼伏的磨刀声和水滴声,已接近崩溃边缘。
地窖里异常的湿冷,席柏言裹了件氅衣下来的,秦提督倒是不怕这些,可目睹这一过程,后背也窜起一股凉意。
谁都说席柏言文弱,文弱之人折磨起人来却很精通。
不出预料地见到面具师身体剧烈地抖动起,席柏言举止优雅地喝了杯温热的茶,悠闲的像在戏院里欣赏一出有意思的好戏。
磨刀声逐渐增大,他们三人大气不出一声,便给面具师造成了血越流越多、刀越来越锋利的假象。
实际上叶南尽那一刀滑上去这会儿疼劲儿也该过了,但他太紧张,放大了那点疼痛,乃至隐隐感觉到他的血是怎么流出去的。
秦提督眼皮跳了跳,可能司法监审讯嫌犯也很少用这一招。
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成效显著,都无需席柏言多费口舌,他说了没多少便只用静静地看着,看他的意志力一点点地垮掉。
“我说,我说,不要再磨刀了!”他两只手被分别绑在两边,根本摸不到自己的伤势如何,这更加剧了他的慌张。
席柏言举止斯文慢慢悠悠地放下杯子,双手交握堆叠在腹前,身体微微后仰,“你想说什么?我都没什么兴趣想听了,反正你也提供不了真凭实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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