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两个人的面孔,子壮就知道事情要麻烦了。
当初就是舒无过提醒自己要小心屠锷这个人,可现在却是他自己先遇上了。
而且,如果子壮没有记错,就在舒无过提醒自己的时候,那对面的屠锷分明正一脸不善地盯着自己看,估计连一边的舒无过都落在他眼里。
这事情,要麻烦……
屠锷面无表情,已经在空地上站好,右手的蚬木剑拖在地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对面的舒无过。
舒无过则一脸的紧张,右手持剑横在胸前,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不过在子壮看来,这笑得可比哭还要难看。
铎声响起,屠锷忽然嘴角抽动了一下,慢慢地侧过脸,向子壮站立的方位看了过来。
子壮愣了楞,目光对视,就觉得对方的目光就像毒蛇的蛇信子一般,在自己脸上一点,然后迅速地缩了回去。
子壮心中一个激灵,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这小子,好像要玩阴的……
而且,针对的恰恰就是我。
可是,子壮想了想,自己应该和他并没有什么过节。
除非是,因为自己和司寇府走得太近?
自己曾经见过小司寇,又在太仆府门前惩治罗家小子的事情,恐怕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又或者是,在蒲城邑危难之时,因为自己曾经联手理正司,扰乱了司徒德和公子瑜的布局,差点让他们功亏一篑?
所以今天要杀鸡给猴看?
想到屠锷这小子已经在善击营里弄残了好几个,子壮头皮就有些发麻。
这蚬木剑虽然不是吉金所制,杀伤力没有那么大,但若是刺中了要害,恐怕也会不死即残。
要不然,这屠锷也不会在善击营里留下伤残几人的记录了。
铎声已经响过,子壮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目光始终落在屠锷的身上,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同时心里也为舒无过捏着一把汗。
舒无过依然把木剑横在胸前,一脸紧张地盯着对方。
而屠锷扭了扭脖子,终于迈动了脚步,拖着木剑,一步一步朝舒无过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
看着屠锷一步步地逼近了自己,巨大的压力就像一块石头一般,不断地冲撞着舒无过脆弱的心脏,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了。
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中的蚬木剑几乎都要攥出汗来。
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舒无过一咬牙,忽然嘶吼一声,手持木剑冲了上去,朝屠锷的用力头上劈去。
“杀!”
他大声怒吼着,却见对方脚步一动,身子已经离开原地三寸,恰恰避过了这一剑。
剑缝擦着屠锷的衣服滑过,引起围廊上的人一片惊呼。
舒无过一剑劈空,身子一个趔趄,终于堪堪地稳住了脚步。
让子壮意外地是,那屠锷竟然没有顺势反击,反而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子一动都不动。
只是,当舒无过第二剑刺来的时候,他才迅速地持剑截去,恰恰让舒无过的剑尖戳在子记得剑脊上,然后身子迅速后退几步,把舒无过剑上的力道化开。
不等舒无过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已经抢前几步,木剑由下向上,剑刃向舒无过的胸前撩去。
舒无过匆忙后退,避开对方这一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两人对阵比剑,就这么几招下来,剑术的高低已经明显地展示出来。
无论是心性,还是剑术,乃至对阵时的经验,舒无过远远不如眼前的这个屠锷。
围廊上响起了一阵嘘声,显然对比剑的结果早已经心知肚明。
子壮却皱起了眉头,心里越发地不踏实起来。
舒无过此阵必输,这已经没有什么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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