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和毛脸鸷等人冲下了城门楼,看着车稳等人小心翼翼地把子壮从兵车上抬了下来。
早有医师跑了过来,就在现场,开始有条不紊地检查子壮的身体。
子壮已经昏迷不醒,全身血迹斑斑,即使是脸上,头发上也都是血污一片,看不出人的模样。
“子壮,子壮……”
毛脸鸷出阵致战的时候也受了伤,现在右臂和胸部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大叫着子壮的名字,推开众人,冲到了子壮的跟前。
子壮依然紧闭着双眼,人事不省,对于毛脸鸷的呼喊没有任何的反应。
毛脸鸷瞪着双眼,一脸狐疑地望着车家两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子壮这是怎么了?”
车稳一脸愧疚,“子壮他要刺杀郯军的主帅,结果……”
“我次奥你祖宗!”毛脸鸷暴跳如雷,大声地斥骂道,“分明是你们三个人出城致师,怎么就子壮一个人人事不省?你们两个当时在干什么,看热闹吗?”
其实不用毛脸鸷说,其余的人也一脸的不解。
子壮一身的血污,人事不省。车家两兄弟却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尤其是车振这个小子,现在把全身的盔甲都卸了下来,除了脸色苍白,精神恍惚以外,身上连点油皮都没有碰破。
车稳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羞愧地低下了头,一嘴的苦涩。
“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什么托辞。
三人致师,没成想到却被郯军的战抱臂雁行阵给困在中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逃脱之路。
车振精于御马,但对战场厮杀却丝毫帮不上他们。
他自己精于弓箭,对剑术也略有心得,但当时他手持长剑,在众多徒卒的长戟和酋矛的重重围堵之下,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若不是当初郯军主帅要捉活的,恐怕自己当时也命丧当场了。
可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只能看着子壮一个人浴血奋战,独力拼杀,在血肉横飞中一步步地逼近了对方的主帅。
在郯军主帅同意放他们走以后,子壮走出几步后就轰然倒地,人事不省,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还好郯军主帅言而有信,自己一方这才死里逃生,顺利地把子壮带了回来。
可是,这事情该如何和别人解释?
的的确确,自己两兄弟安然无恙,而子壮现在却昏迷不醒……
“野马吏大人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忽然有人说话,暂时给车稳解了围,“他身上伤口众多,尤其是胳膊受伤最为严重,但并不致命。脉搏也算正常,估计是刚才搏杀太过激烈,有些脱力,所以现在才昏迷不醒。”
说话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师,在蒲城邑也算是德高望重,医术不算低。
他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
老医师皱了皱眉头,一脸的疑惑,用手指在子壮的耳后擦了一下,然后把手指在眼前认真地看了看,在鼻子下闻了闻。
“不过,他身上渗出的这黄色浆液,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像是血,又不像是汗,略有腥臭之味,这倒是让老夫琢磨不透了……”
“快,快把子壮送到小桑林巫那边去!”
一脸煞白,身体发软的小主站在旁边,身体晃了晃。她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现在忽然想到什么,目光里满是恐慌。
“子壮他……可能是,又犯病了……”
……
一群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耽搁,一个个手忙脚乱,抬起子壮,心急火燎地去找小桑林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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