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个流民跟在毛脸鸷的后面,一个个跳过了屏障,手里挥舞着剑、戟、矛等各式兵器,冲向了黑压压的缉奴汉子。
马正大人这时候也缓过神来,终于恢复了几分勇气。他连忙指挥自己手下的邑甲,冲到村口的屏障后,开始协助防守。
他本来带了十辆兵车,一百个邑甲,结果刚才被以毛脸鸷为首的二三十个流民的冲击下,竟然跑掉了一小半,最后只剩下六七十个人了。
在毛脸鸷等人的攻击下,双方互有损伤。虽然车稳和子壮及时出现,但马正大人还是又损失了五六个手下,现在满打满算还有六十个人。
好歹这六十个人中还有不少的箭手,马正大人把他们安排在屏障后,伺机射杀稍远处的缉奴汉子,竟然也是小有斩获。
毕竟路口狭窄,缉奴队的百多号人不可能都冲在前面和流民作战,还堵了不少人在后面。
剩下的一些酋矛手,马正大人安排在第一排的箭手身后,以备不测。
看到村子深处越来越多的人影跑了过来,听着他们高喊着“诛杀缉奴队”的咆哮声,马正大人心中暗中庆幸,自己这才终于赌对了。
前后夹击,道路狭窄,郯国缉奴队今晚应该是差不多了。
马正大人躲在邑甲的背后,忧心忡忡的目光在那群困兽犹斗的缉奴汉子中搜寻着,终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射,朝那边射!”
马正大人大声地咆哮道,手臂指着畎狩所在的方位。
“杀掉畎狩!”
……
畎狩站在缉奴队伍之中,狠毒的目光穿过血肉横飞的人群,落在了那些站在屏障之后,现在正卖力地拉弓射箭的邑甲身上。
邑甲就是邑甲,即使一个个胆小如鼠,但一身的行头还是做不了假。
和那些破衣烂衫的流民相比,邑甲头戴皮盔,身穿护甲,可谓是全副武装,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看到那些躲在掩体后不断放箭的邑甲,畎狩明白,马正大人父子已经叛变了。
这狗日的马正父子,今晚的埋伏,也许就有他们的一份。
虽然不知道马正父子为什么会突然反水,但畎狩起码知道,此时已经形势危急,刻不容缓了。再这么拖下去,等后面的流民汉子冲上来,前后夹击,自己这百十号人恐怕都会报销在这里。
“杀!”畎狩两眼血红,拔剑在手,不再龟缩在人群中,反而奋力向前冲去,“弟兄们,杀,杀死一个不赔,杀死两个赚了!”
“杀杀杀!”
在畎狩的呼喊和带领下,本来士气有些低落的缉奴汉子血性大发,忽然迸发出一股高昂的斗志,同仇敌忾,向前面冲了过去。
他们本来就在人数上占有优势,这突然一发力,让对面的流民也措手不及。
一番砍杀之后,缉奴队齐心协力,终于把围堵的流民冲开了一个口子。
虽然在毛脸鸷的呼号声中,那些流民们亡羊补牢,奋力搏杀,又把那撕裂的口子给重新堵住,但还是有七八个缉奴汉子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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