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叔涯看样子也是心存顾忌,不想在这事情陷入过深,点到为止后就不肯多说了。
子壮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琢磨着他刚才说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
“子壮哥,子壮哥,快过来排队。”
一个人忽然拉住了自己的袖子,大力地把他往身后扯,把子壮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地想要反击,但看清来人后,又赶紧把拳头收住。
“三蟹,怎么了?”
子壮望着一脸惊慌的三蟹,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不过脚下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同时眼睛四处张望着。
“小子,你耳朵聋了?”
原来是那位本来脸色就有些不善的马丁,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亭子,这时候正怒气冲冲地朝自己快步走来,手里还拖着一根水火棍。
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见子壮被三蟹拉着,急匆匆地跑向队尾,那马丁才啐了一口,悻悻地回到了亭子。
“刚才真是好险,那王八蛋要打人呢。”
三蟹拉着子壮已经排到了队尾,现在依然惊魂未定,摸着额头上冷汗说。
“三蟹,辛苦你了。”
子壮现在也明白了刚才的险情,对三蟹自然也是心存感激,对这些马正司的马丁更是多了一丝厌恶。
他对马正司没有好感,并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那可是一年年累积起来的。
当年在草甸村折腾了三木,马正司就有一个叫缪狂战的马丁蹿到了桑林村,耀武扬威,不但要逼婚噘儿,还非要置子壮于死地。
要不是后来理正司的人突然出现,子壮那天还真有可能栽在那里。
后来子壮又见识了马正大人的嫡长子蒲伯文的丑态,对于马正司的印象又更坏了一分。
更何况,甘叔涯刚才对自己说的话,更是让子壮心里对马正司提起一百倍的小心。
……
“说什么呢,我和你啥关系,平时就应该多照应。”
三蟹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然后一脸好奇地望着子壮。
”子壮哥,刚才和你聊天那个人是谁?”
“以前在邑城里认识的一个人,不是很熟。”
“看起来那个人穿得富贵,该不会又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少爷吧?”
“民正大人的小儿子,工正大人的弟弟……”
三蟹张大了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子壮哥,你可比我祖父强多了,我看人家对你客客气气的。”
“你想多了……”
……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就听“蹬蹬”的脚步声从那宅子里传出来。
等在外面的一群人霎时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盯着大门口。
转眼间,就见刚才露过一面的孙丁头又走了出来,脸色冷厉,凶狠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遍。
一群野村小子战战兢兢,现在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孙头丁重咳了一声,朝着他们扯着嗓子吼道,“一个个地排队走进来,不准喧哗,不准推挤!哪个不长眼的如果敢出刺,老子立马就踢他出去!”
说完这话,那凶神恶煞的家伙退后一步,站在门旁,两眼死死地盯着这群人,就像一条择人而噬要的恶狗一般,大有随时就可能从里面拖出一个不顺眼的小子,立刻狂咬乱撕一番的架势。
在孙头丁的淫威之下,一群人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往宅子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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