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壮推门进来之前,可怜的张骆在胖歌姬的房间里煎熬了好一阵子。
先是忽然听到一声暴喝,让他心惊胆战,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墙上,手中的榆木棍都差点失手掉落在地。
接着就听到子壮在房门外被斗玉台的护卫盘问,他心惊胆战,担心子壮不小心露了馅,不可避免地就会牵连到自己。如果护卫到胖歌姬的房间里里搜查,虽然自己理论上可以通过窗口溜绳逃走,但一时半会也行动不及。
再接下来,听着胖歌姬那半真半假,颇有挑逗性的呻吟和娇喘声,让他又气又恨,心里不禁暗暗骂道,“这个骚娘们,现在不知道心里在想着谁呢,竟然叫的这么风骚。等一会得了手,再一棍把你敲死……”
躺在睡榻上的胖歌姬呻吟了半天,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到达了一个巅峰,然后嘎然而止。又过了一会,门外似乎有人意犹未尽地长喘了一口气,轻微的脚步声随即远去,应该是在门外偷听的孙志终于走开了。
张骆也长出了一口气,额头竟然隐隐有了细密的汗珠。
他又等了一会,确定周围再没有动静,这才放心地轻轻走到胖歌姬身边,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刚才是假戏真做了吧?”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可是素了不少天了。”胖歌姬眉眼如丝,一脸满足的从床榻上爬起来,一探身,便把附近如豆的油火吹灭。
“那小家丁估计不会再来了。”胖歌姬一身慵懒,朝张骆招招手,“过来吧,你难得来一趟,今晚上就不要走了,让我好好犒劳犒劳你。”
犒劳犒劳我?
张骆一身冷汗,面对这号称“斗玉台之虎”的胖歌姬,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发虚。
“我……我觉得那小家丁未必不会不回来。”张骆立刻抽开身子,躲开胖歌姬几步,俯下身整理地下的绳子。
地上一共有三圈绳子,两圈稍短,一圈稍长。
稍长的那一圈,是平时留在胖歌姬房里的。两个人定好时间好,胖歌姬就会把绳子的一端系在睡榻上,把另一端抛出窗外。趁着夜色,张骆就会顺着绳子攀援上来和她幽会,从而避开斗玉台管理众歌姬的管事。
稍短的两圈,则是张骆这次随身带来的,说是一圈用来捆子壮的手,一圈用来捆子壮的脚。
实际的用途么,张骆则是另有打算,心中还隐隐有些后悔绳子带来的好像短了一些。
这一段时间,胖歌姬又明显胖了不少,一圈短绳恐怕把她绑不牢靠。
装模做样的整理了一番绳索,张骆真起腰来,攥着棒子,又站到了房门的东侧。
月光下斜躺在睡榻上的胖歌姬睡眼朦胧,故作娇嗔地朝张骆哼哼唧唧,“不要费心了,那小家丁刚才也许是吓破了胆,今晚不会再来了。”
“万一来了呢,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张骆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故作老练地敷衍说道,“现在离宵禁也就不到一个时辰而已,他随时可能再回来。进入宵禁么,估计他来的机会就不大了,但也怕万一。”
……
过了不多久,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门外又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张骆精神一振,,赶紧两手攥紧了手中的榆木棒,举到里了头顶。
门帘掀动的细微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就是推动房门的声音。
长骆屏住了呼吸,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
房门推开的速度很慢,先是东边的半扇门,“吱呀呀”地被推到一半,却没有一直推到底。然后是西边的半扇门,也“吱呀呀“地被推到了一半,然后停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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