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这么巧!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淫贼或许早就心知肚明,却在那里装疯卖傻!这蛇莓的事情,也许仅仅是个脱罪的托辞而已。
若真是如此,这淫贼估计是食髓知味,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天大地大,找谁说理去?
……
孟赢雀此时越想越气,胸脯起伏不定,真恨不得立刻叫人把子壮捆到自己的跟前,先抓他个满脸开花,再把他……把他……
把他怎么样?
小主孟赢雀满嘴苦涩,再也不敢想下去,右手又不由自主地轻抚在自己的小腹上。
本来一月一次的天葵本应该就是这几天了,却迟迟没有动静,该不会……
孟赢雀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再也不敢想下去。
更何况,自己被子壮非礼的这件事情,倘若是传扬出去,闹得人尽皆知,对自己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这几天绞尽脑汁,本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又能报了自己的心头之狠。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的办法还没有想出来,车稳那边又捅了篓子。
车稳惹下的这场乱子可不简单,不但闹出了人命,还涉及到了荒原中的流民村,郯国的缉奴队,而且又和子壮这个大淫贼纠缠在了一起。
现在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表弟车稳的安危,孟赢雀也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把子壮怎么样。
更何况,此事若不能筹划得当,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给别人抓到短处,落下话柄。稍有不慎,此事就可能被有心人士大做文章,后果不堪设想。事情若真是到了那个地步,无论是对于她自己,还是对于身在国都的父亲,这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因为有“克夫”的恶名,孟赢雀在国都早已经名誉扫地,被不少贵族世家传为笑谈。
但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的父亲,都知道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若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暗中使力,此事也不至于被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这后面,恐怕是另有黑手,别有图谋。也许他们在杀鸡儆猴,给父亲一个颜色看看,想迫使父亲乖乖就范而已。
是一直对国君之位虎视眈眈的公子无暇?
还是阴狠无德的君太后?
甚至……会不会是摄政司徒德?
自己的父亲仅仅是朝中的一个下大夫而已,职低人卑,就连自家的采邑都处于钟吾国的边陲,人少地穷,又有什么实力和他们对抗?
……
国都内暗潮汹涌,父亲又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小主孟赢雀越想心里越烦躁。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无奈作罢。
她把地上的书券捡起来,想了想,又把怀中的长命甲掏了出来。
长命甲也是子壮的物事,更是子壮当日在园子里作恶留下的罪证。小主一直把它留在身边,动不动就拿出来摔打踩踏一番,以发泄自己满腔的怒气。
她把长命甲放在书券上,又把书券细细地卷了起来,揣进了怀里。
“死淫贼,你今天跑了就跑了,我不和你这个贱野民一般见识。”她心中暗暗发狠,“若你明天再不露面,若你再敢对我不恭不敬,我和你老账新账一起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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