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赶来的黑衣骑士朝着子壮怒斥一声,但也没有稍作停留,而是继续策马从子壮和噘儿身前冲过,朝前面的青衣骑士追去。
“陌儿,不要紧张,左抚马鬃,右拉马缰!”
他朝前面的青衣骑士大声喊道。
青衣骑士刚才有些慌了手脚,紧紧地抱住马脖子,这才没有被摔下马来。在黑衣骑士的喊叫声中,青衣骑士缓过神来,按部就班地开始驾驭身下的枣红马。骏马在原地转了几圈,嘶叫了几声,打了几个响鼻,也终于也被马背上的骑手控制住了。
黑衣骑士见前面的枣红马已经被控制住,一声呼哨,猛然把身下的骏马勒住,然后熟练地调转马头,堵住了通向桑林村的去路,死死地盯着子壮和噘儿。
子壮此时也心怀戒备,目光凶狠,毫不退缩地瞪着对方。
马背上的骑手,是一个中等身材,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
对方赤红脸膛,一身黑衣黑靴,一手牵住马缰,另外一手已经把马鞭挂在马头旁边,接着把手按在剑柄上,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子壮。
坏了,今天这事情不妙。
子壮看清楚马背上的骑士,自己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此事可能有些棘手了。
刚才距离太远,马太快,自己没有留意到对方竟然身配利剑,。
若是双方都是赤手空拳,子壮自忖对付个两三个毛贼没有问题。
这几年在荒原上的历练,让子壮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可今日不同往日,如果对手手持利刃,这事情就两说了。
更何况噘儿还在自己身边,万一有个好歹,后果不堪设想。
子壮暗暗叫苦,隐隐有些后悔刚才鲁莽的举动,却又进退两难,不得已和黑衣骑士隐隐对峙。
这时候,那骑着枣红马的青衣骑士也策马朝这边奔来,满脸煞白,恶狠狠地瞪着子壮。
而且,此人腰间也挂着一把宝剑。
这事情要糟糕,最好不要硬碰硬。
子壮估摸了一下对方的实力,心中暗暗想道。
他悄悄把噘儿掩在身后,决定先下手为强,不等他们开口质问自己,自己就先板起了脸,气势汹汹地盯着对方,大声地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跑到我们桑林村来有何居心?是要来偷东西,还是偷人?那个穿青衣的小子,和你说话呢,耳朵聋了么?刚才你纵马行凶,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看着子壮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黑衣骑士皱了皱眉头,对刚刚赶上来的青衣骑士说道,“陌儿,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
青衣骑士此时杏眼圆睁,脸上一片羞怒,咬牙说道,“茂叔,这野小子是个是个淫贼,刚才刚才非礼我”
黑衣骑士一脸愕然,“非礼你?”
嗯,青衣骑士重重地点点头,把腰上的剑拔了出来,遥指着子壮,满脸的杀气,“今天我不把这臭小子的眼睛给剜下来,我”
黑衣骑士看样子对青衣骑士的话也不是尽信,但并没有再问,而是警惕地观察着子壮和噘儿两人,右手早就按在了剑柄上。
他正悄悄地判断子壮和噘儿两人的身份,一时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他们。
眼前这小子面色红润,趾高气扬,和寻常见到的面黄肌瘦,畏畏缩缩的野民大有不同。
可是,从衣着打扮来看,这小子分明又是一个野民的模样。
中年汉子心里拿不定主意,决定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子壮见青衣骑士持剑在手,心里隐隐有点毛,脸上却仍然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嘴里大声斥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要动用凶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理正司?小子,我可告诉你,理正司的理正大人前几天可刚刚来过一趟,你们可别不知好歹,知法犯法,顶风作案!”
嘴里说着话,子壮悄悄给身后的噘儿打了一个手势,让她不要动,然后自己仍然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趾高气扬地朝青衣骑士凑了过去。
青衣骑士已经被气得全身哆嗦,呼哧呼哧地开始喘粗气。
黑衣骑士则不言不语,脸色铁青,右手紧紧攒住剑柄,目光中透出几分杀气。
子壮一番信口开河,只说得口干舌燥,看似胡搅蛮缠,但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盯着那黑衣骑士,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坏了坏了,子壮不禁暗暗叫苦。
这老小子老奸巨猾,居然不上套,现在不禁居然能沉得住气,身上隐隐还有了杀气。
糟了,糟了,这老小子一定不好对付,还是先对付另外一个比较好。
现在子壮和青衣骑士两个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青衣骑士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只等子壮再靠近几步,管什么王法不王法,先砍这无赖小子一剑再说。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野民无赖而已,就是一剑砍死了他,也不过是赔些安家费而已。
青衣骑士心中拿定主意,紧紧地攥住剑柄,看着子壮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离自己越来越近。
五步,四步,三步
青衣骑士的心都要悬到嗓眼里,掌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细汗,忽然见子壮好像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腾一声趴在地上。
“哈”
青衣骑士忍俊不禁,正要开口嗤笑,嘴刚张开,却见子壮身子一动,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朝自己扑了过来。
一个喘息间,子壮已经跃到青衣骑士跟前,两指成剑,朝青衣骑士的两只眼睛恨恨地插了过来。
“救命!”
青衣骑士措不及防之下,本能之下用双手捂住脸,身子一偏,已经从马的另一侧摔了下去。
子壮也没有乘胜追击,迅捡起地上的剑。在黑衣骑士对自己动手之前,迅几个纵跃,已经回到了噘儿的身边。
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一脸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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