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年的时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转瞬即逝。
但对于子壮来说,这可是一段血泪斑斑的日子。
天大地大,找谁说理去?
噘儿通常半个月去荒原采一次草药,每一次毛脸鸷都风雨无阻地等候在那里,一副彻头彻尾、死缠烂打的模样。
既然知道了毛脸鸷的父亲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物,子壮自然也不是那么狂妄自大,有意无意地接受了他教育毛脸鸷的各种臭规矩。
然后,子壮就悲剧了。
毛脸鸷身体粗壮有力,子壮的体形则修长健美。
毛脸鸷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子是因材施教,而子壮自己却有点像邯郸学步,不伦不类了。
也正是因为此,每次和毛脸鸷对打,子壮虽然败多胜少,但总不免了伤痕累累,鼻青脸肿。在接下来的好几天了,他都感到身上又酸又痛,干什么重活都吃不上力。
“大哥,你最近是不是在故意偷懒?”
子壮的弟弟叫二壮,现在已经七岁多,对哥哥“偷奸耍滑”的行为早就看在眼里,动不动就讥讽他几句。
“哎吆,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子壮气不打一处来,摩拳擦掌,作势要给二壮一个耳刮子。
二壮一脸的不服气,故意把身子往子壮跟前凑了凑,尽可能地身长了脖子,针锋相对地嚷嚷着,“你打啊,你打啊,别以为有祖父宠着你,我就怕了你!”
子壮没好气地拨了弟弟一把,“滚一边去,少在这里烦我!”
二壮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大声哭闹起来。
和毛脸鸷相处久了,子壮也慢慢感觉出来,这毛脸小子并不是笨,他只是比较直率而已。
只是有的时候直率变成了直白,又和子壮有些不对路,自然让子壮脸上挂不住而已。
每次两个人对打完了,趁着毛脸鸷没有在噘儿跟前大献殷勤,子壮多多少少都能和他聊几句。
“你用的其实不是鸷击猎杀术,对不对?”
毛脸鸷愕然地看着子壮,“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为什么知道,我就是知道就是了。”
子壮稍稍有些得意,故意隐瞒了是祖父告诉自己的事实,反而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徐王战败以后,他的鸷击营销声匿迹,鸷击猎杀术也随之消失。鸷击营的六百勇士全身而退,三百年来又毫无声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们躲起来了。既然有人会鸷击猎杀术,顺藤摸瓜,自然就会找出鸷击营。既然鸷击营不肯显露踪迹,那么你用的自然就不是鸷击猎杀术。”
“没想到你知道得还挺多。”
毛脸鸷半是讥讽半是打趣地说道,“如果我说我用的是虎贲搏杀术呢,你信不信?”
子壮摇摇头,“更不可信!”
“你居然真地知道虎贲搏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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