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庙前,青年浅笑着。
功课做完了,雷打不动,每天早晨一个小时。
只是看了一眼破庙的方向后,他的表情出现了变化。
一万年呐。
还是练的童子功,这太难了。
“师祖,用斋了。”
老和尚释智坐在庙前的蒲团,手不断的拨弄着念珠,嘴里念念有词。
是的,就是师祖。
陈笑已经记不清自己的法号了,反正庙后的土堆快堆不下了。
他的师父坟长了一波又一波的草,后来长了一个松柏。
他送走了那颗松柏,最后把那颗树拿来烧火的时候,他还流下了泪。
陈笑后来也喜欢了养乌龟。
只是那乌龟尽然只活了两百年,只送走了两任的主持。
只是当他炖汤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乌龟,而是甲鱼。
他含泪喝光了甲鱼汤。
头发又该剪了,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剪,他怕徒子徒孙们心血来潮直接给他推光了。
打水洗脸。
胡乱的搓了两把后,木桶里的脸是那么的熟悉。
一万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还是那么英俊帅气,如同刀削出来的棱角。
斋堂就在水井旁边的小厨房里。
美其名曰是斋堂,其实就是一张桌子三根板凳。
这一任的住持没有收到弟子,所以有一根凳子已经五六十年没有人坐过了。
桌椅板凳都像包浆了一样,陈笑依稀记得做这一套的时候还是战乱的时候。
那时这个桌子是拿来救济难民,虽然家里余粮不多,但是那一届的住持确实是好人。
只是现在的坟头草好像又有一米深了吧。
一想到这里,陈笑今天念供养偈格外有力气,还多念了一遍。
黑面馒头,小稀粥,陈笑慢慢的吃着。
同时双眼不禁意的在释智脸扫过。
快吃,吃快点,别喝粥呀,吃馒头,大口吃,对。
陈笑脑补着一颗牙齿都没有的释智老和尚被馒头噎着。
然后自己就自由了。
没劲。
老和尚大口大口的吃着,吃完了还咧嘴,一嘴的牙床让陈笑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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