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有些无奈,没有就没有,就说看不出来就得了,用不着恼怒吧?
陈嵊喝了两口酒,愤愤道:“这个问题你自己摸索吧,反正我看不透。”
李扶摇笑了笑,没有多说。
陈嵊把酒碗忽然猛得往李扶摇这边一推,嫌弃道:“自己滚去那城头站着,这一百天,看你有没有我好过!”
李扶摇哈哈大笑,站起身子往柜台那边走去。
卖酒妇人正靠在那边,看着李扶摇走过来,满脸笑意,“你真要喜欢那姑娘?”
李扶摇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子,“他肯定欠你不少酒钱了,我可是知道的,你的酒,最是贵了。”
卖酒妇人把银子推回去,皱眉道:“怎么这么生分?”
李扶摇按住那把银子,笑着说道:“拿着,不知道他还要喝多少酒,这一些指定是不够的。”
妇人一怔,随即有些不太开心。
李扶摇劝慰道:“徒弟替师父付酒钱,天经地义。”
这句话说出来,卖酒妇人倒是不见得有些什么话,陈嵊却在一旁说道:“这句话倒是你小子为数不多几句能听进耳朵里的话。”
李扶摇一笑置之。
卖酒妇人再三推辞之后,这银子最后还是放进了她的袋子里,李扶摇趴在这柜台边,和卖酒妇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到半夜,卖酒妇人的确是有些困了,李扶摇解下身后的剑匣,想了想,把剑十九取出来,悬挂在腰间另外一侧。
然后把剑匣递给卖酒妇人,“暂存在这里。”
卖酒妇人点点头,欲言又止。
李扶摇笑道:“不会出事。”
然后李扶摇转过身,走出几步,忽然转过头,认真严肃道:“要坛酒。”
卖酒妇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李扶摇走出酒肆,在街道上走过一段路程,重新回到城头上。
月光依然皎洁,但是那个姑娘已经不见身影。
回到城头,解下剑十九放在一旁,然后青丝出鞘,在城头李扶摇开始演练起师叔谢陆教的那些剑术。
城头时不时出现一缕剑光。
演练数遍之后,李扶摇收剑还鞘,盘坐在城头,撤去所有剑气,径直让寒风吹过脸颊。
感受着吹过脸颊的凉意。
他小口小口的喝着酒,眼神越来越明亮。
他练剑开始到现在已经数年,可每次出手,当真是自己想要出手?
即便是有,那也少得可怜!
那从现在开始,为自己喜欢的姑娘出剑,会不会心情舒畅很多。
自然如此!
想到这里,李扶摇便又忍不住喝了好几口酒。
陈嵊的一句话,还真是说到李扶摇的心坎上了。
他说你还年轻,倒是还可以由着性子来做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他便由着性子来做些什么吧。
喝着酒,想着事情,李扶摇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古怪。
……
……
随着那坛不算大的酒喝完,天色也是渐渐清明,一夜过去,城头下又已经聚集起来不少人。
之前的那些天里,这城头站着的是那个面无表情的青衣姑娘。
那个姑娘拿着一根竹棍,曾经把熊族的那个年轻人连朔打落城头,更是很多年前,那个姑娘一直是妖土最出彩的年轻人。
可从今日之后,在往后的时间里,要是没有人出手,这城头上的人便要换成了李扶摇,这谁受的了?
何况那个一身青衫,一剑悬腰间的年轻人,看着真他娘的……玉树临风。
越是出彩,便越是让人不高兴。
于是在晨光生出的第一刻。
城头下便有一个年轻人走出来,引起一阵惊呼,可他只是很沉默的转头看向人群中,然后再沉默着掠向城头。
而李扶摇悬剑而立,城头只是渐渐生出剑气。
很快便弥漫开来。
李扶摇站在城头,低声轻语道:“我在这里,谁又能爬上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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