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大量的探照灯从各个方向照射过来，空气中响彻着租界Y军蹩脚的普通话。

“这里是租界！任何对岸的人不能违法游过来！速度回去，否则我们开枪了！”

“快返回去！”

端午记挂着小湖贝的安全，没有丝毫犹豫地拨开河水，原路返回。

老算盘却是不管不顾，奋力游到了河对岸，抓住岸缘的石头就往爬，但很快地，他就不敢动了，几支枪抵在了他的头，冰冷的触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回去！”

他头也不敢抬，嘴里不住地道：“我回去~我回去~不要开枪！”

说完，慢慢地滑落水中，一走一回头，充满了不舍。

“小湖贝！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端午喃喃着走到了下水道，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他看到一具尸体被人拖动着，在地留下一片血迹，心头越发焦急惶恐，浑身似有无穷力量一般拨开河水跑了出去。

臆想中，G军损失惨重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而是大量赤着膀子的R军偷袭者倒在血泊中，被打扫战场的G军一个个拖到了远处。

端午抬起头，只看到一个人正站在下水道边缘，低头俯瞰着他。

“你知道当逃兵是什么后果么？”陆长生淡淡地道。

落在端午眼中，却带着难以想象的压迫力，比团副谢晋元还要可怕。

他张了张嘴，低下头，紧紧地咬住嘴唇，鲜血渐渐地染红了牙根。

冰冷的枪口抵在了端午额前，“我最讨厌的就是逃兵！”

“砰！”

端午浑身一冷，脑海一片空白。

许久——

他忽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并没有中枪。

这时，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扭过头，只看到一道身影倒在下水道，鲜血染红了污浊的水面。

那是——老算盘！

“收拾一下！下次再有，你的下场就和他一样！”陆长生说道。

熟知剧情的他知道，眼前这个叫做端午的新兵，经历了这次事件后，很快地就在战斗中成长起来，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军人。

而老算盘——却依旧是老算盘！

虽说这个动荡的年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但陆长生心中就是不爽。

勇敢的人牺牲了！

胆小的人却活了下去！

这——本身就是对那些英烈们最大的不公！

他没遇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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