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半隐在素布之间,眼眶深陷、颧骨凸出,显得苍白而又沧桑。
唯独剩下一双眼,亮的惊人,有种不可直视的坚毅灼热。
燕回受了秦君璃一击,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在地上坐了好一会缓过神。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又不甚在意的掸了掸身上的雪,这才抬起眼,直勾勾的看向立在不远处一脸狰狞的男人。
其实秦君璃一出手便后了悔。
九年过去了,他也远离京城的权利中心长达八年之久,早就脱胎换骨、从那个懵懂冲动的少年变成了如今隐忍深沉的靖阳王。
明明早就心如止水,根本不会因为任何别有用心的挑衅而大动肝火,怎的今日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对燕回出了手?!
可与身俱来的骄傲与自负又让他根本拉不下脸,只能握紧拳头、浑身上下紧绷到了极致。
树下的燕回起身很慢,慢的足以让秦君璃握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后在那人嘴角勾起的浅笑中彻底认输,敛了一身的冷肃叹道:
“你是故意的。”
扶着枯树稳住身形的男人却挑了挑眉,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又怎样?”
“呵,几个月不见,你倒是愈犀利了!这般胆大包天,就不怕我再多用一分力、直接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九年,相依为命的九年,同甘共苦的九年
相知相交、同生共死,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跨越了利益与血脉,又怎是区区一个白燕行就能撼动得了的?
弄怒潮者必溺毙,戏竿杪者终堕亡。
那个自以为是的白家遗孤恐怕还不知道,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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