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与夏小红,一个是离宗宗主要救的封家二公子,一个是自家殿下答应柳先生要照顾的夏姑娘。
这两人扭在了一起,让雷鸣有些犹豫不决,生怕冲上去一不小心伤了人,让自家殿下和那位宗主之间再生嫌隙。
只是这等情形也并未维持太久,因为那个疯子般的浮音楼楼主竟是将琴弦勒紧、二话不说的就要痛下杀手,叫他心中一惊,连忙提着剑冲上,想要将两人分开。
“住手!!”雷鸣往前踏了一步,大声喝道。
他的剑未出鞘,只是高高抬起,要朝月卿的颈后敲去。
谁知仅仅往前迈了一步,那精铁做成的利剑竟是受到磁石的吸引,带着千斤的重力“哐当”一声砸向地面,将白玉的石砖生生的砸出一个大坑来。
“妈的!”
雷鸣黑着脸啐了一口,眼见夏小红快要被月卿勒死,赶紧扔掉长剑,徒手去劈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可那被鲜血染红的衣袍却像长了眼睛一般,就在雷鸣出手的一瞬,微微往旁边一歪,直接让雷鸣失了准头,险些一掌劈在了夏小红的头上。
“哈哈哈哈哈哈!”
见夏小红被自己勒的直翻白眼,月卿心中闪过好一阵痛快,一边继续用力,一边仰天长笑。
“夏小红,被你的严律哥哥亲手勒死的感觉如何?”
夏小红被勒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出若有若无的哼哼,却让月卿笑的越猖狂与得意。
十八年,被严律压制了十八年,亦被周拂光囚禁了十数年。
这十八年间他背负着别人的爱与恨苦与怨,整日与黑暗为伍、与恐惧作伴,就怕哪天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如今周拂光已经死了,严律的意识也消失了,只要杀了这个女人,他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呢!
“你不是离不开他吗,你不是要做阿瞳吗,那就去死吧!跟他一起去!死!吧!”
月卿整个人陷入极端的疯癫与痴狂,刚准备用力、彻底结束这个女人的性命,意识却是猛地一暗,沉入了冰冷的黑暗。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另外一人的寞寞与悲伤。
“阿阿瞳?!”
严律看清被自己勒住的女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刚准备松开手中的琴弦,却忽地清明退却,又恢复到那副扭曲狰狞的模样。
“严律,你去死吧!这是我的身体!我的我的!!”
“月卿,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要杀了你们!你、周拂光、夏小红,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我的浮音楼!”
“月卿你不要太过分,周先生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为难阿瞳?”
“为难?十八年前你霸占我身体的时候怎么没说为难?你任由周拂光对我为所欲为的时候怎么没说为难?!”
“月卿,你快松手,她快喘不过气了!”
“呵呵,严律,你还真是好心。我要的就是她死,不,你们一起去死!去死吧!!”
两种人格在同一具身体里碰撞争夺,一会儿松一会儿放,将夏小红折腾的死去活来。
这种情况下雷鸣偏又不敢上前,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是月卿、什么时候又是柳东川。
要是因了他的插手,一不小心害死了“夏语瞳”,可是让他上哪儿去找一个赔给柳东川?!
“秦君璃!!!”
鲜血不断的从那具**中渗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袍,渐渐在白玉石砖的地面上汇聚成血泊,仿佛是那流逝的生命,在诺大的地宫中渲染出可悲可泣的味道。
只见面色狰狞的男人忽地仰起头,努力克制住勒死怀中女人的冲动,对着虚空的黑暗大叫了一声。
青筋暴凸,眼底血红,俨然一副遁入魔道的样子,只是出口的不是无休无止的叫骂,而是那位靖阳王殿下的名字。
“你还不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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