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天乍听见有“和尚”自称“故人”求见他,他心里就已满是怀疑。普天之下,能不惧怕他天子之威,敢自称故人来求见他的和尚,似乎只有天机子一人。
李启天的神色便难掩的焦急,“你说什么信物,拿来朕看!”
“是。”侍卫见李启天着了急,忙将一个锦盒呈上。
将之打开,锦盒里放着一只玉佩,熟悉的竹节纹路和水润色泽,让李启天倏然站起身,暴怒道:“快!给朕把那个老东西抓来!”
侍卫被李启天吓的浑身发抖,急忙行礼应是,慌忙的往外头冲去。
这玉佩,是当年天机子帮他与逄枭、季泽宇批命之后,他送给天机子的。当时的批算,一直存在李启天的心中多年,他不是紫微帝星,这件事一直都让他耿耿于怀。
其实他当年就对天机子有了杀心。
虽然当面赠予了玉佩,可背后他立即命人对天机子进行了追杀。
只不过天机子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怎么都抓不住。
起初下面还有一些关于天机子的消息传来,他便立即命人去追,可是每次都是扑空。到后来他登上皇位后,天机子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谁知道她再次出现,就已经投靠了鞑靼。
李启天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置天机子于死地的,自从吩咐了人迅速追出去,李启天便一直冷着眉眼,面上极为不悦。
李启天的异状,在场之人看的分明。就连太后都不敢多言,缓缓放下了象牙箸。
李启天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便道:“天机子在宫门外现身。朕已经命人速去捉拿了。先前可靠消息得知,天机子已经投靠了乌特金可汗,一心向着鞑靼,此番赶在太后圣寿她竟敢出现在眼前,分明就是有所图谋。”
“圣上说的是。”便有勋贵和臣子们随声附和,“天机子僧不僧道不道,着实是个奸人,鞑靼对我大周虎视眈眈,天机子必定是要来探听情报的!”
“探听情报他也不必要暴露自己了。微臣倒是觉得,她必定是有大阴谋。”
李启天的注目之下,臣子们人人都是愤慨非常,对天机子的到来实施了最为恶意的揣测。
李启天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却非常有底。
他就不信了,在皇城根他的眼皮子底下,天机子还有本事逃走!
在众人议论之中,并没有人注意到秦宜宁与逄枭最初微微一变的脸色。
他们对视里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前些日收到的字条。
天机子提醒逄枭,“安居府中,可保平安”。
可现在他们奉旨参加圣寿宴,也已经不得不离开了家门,到了宫中。
如果天机子说的真是这个意思。他们现在会不会已经置身于一个陷阱里了?
天机子行事谨慎,思路诡谲,等闲人是猜不透的。她既然敢现身,那就是有恃无恐,确定他们是一定抓不到人的。他们不觉得李启天抓得到天机子。秦宜宁和逄枭最担心的,却是他们现在落入圈套还不自知。
太后看着心思已经不在祝寿上了的宗亲们,又看看只顾着捉拿天机子,连她的圣寿也不顾了的李启天,心里的不快也只能无奈的压下来。
太后的后半辈子还要指望李启天,她又哪里敢在这个时候让李启天不痛快?只是身为母亲,做寿的日子却先是被女儿搅合了情绪,又被儿子如此忽略,心里到底意难平。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焦急等待之际,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侍卫到了李启天面前,跪地行礼,双手将一信封捧上。
“圣上,臣等出去时,方才那和尚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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