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道:“早报的差不多了。”
季泽宇潇洒的跳下马背,将缰绳随手丢给身后随从,与逄枭并肩而行。
“姓秦的,你杀了?”
“没有。”
二人进了城门,走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他们都生的高大英俊,一个穿黑色貂绒大氅,气势迫人,一个披白狐腋斗篷,冷若冰霜,并肩走在一起,着实吸引了许多京城百姓的眼球。
有不少人都认得出,那黑衣的是虎贲军的主帅,忠顺亲王逄枭。白衣的是龙骧军的主帅,定北候季泽宇。
不过因是在外面,且不知这两位手掌兵权的大人物是否有要紧事谈,是以并无人前来打扰。
逄枭一边走,一边担心秦宜宁的身体。京城地处北方,是秦宜宁从未来过的关外之地,她在南方冬日里都冷成那样,到了这里那里能受得了?何况她身子积弱,气血不足,分别时她还在咳嗽。
逄枭一想这些,神色之有掩饰不住的忧虑。
而季泽宇将他的神色都看在了眼。
过了许久,久到逄枭都已经忘了方才和季泽宇聊过什么的时候,季泽宇忽然道:“没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说的逄枭一愣。
季泽宇却已经从随从手牵过缰绳,翻身跃马背,“圣命我启程,这告辞了。”
逄枭诧异的道:“这么急?”
“嗯。下次再聚吧。”季泽宇难得挑起唇角,露出个微笑,冲着逄枭拱了拱手。
逄枭轻叹一声,道:“好吧,下次再聚。”也冲着季泽宇拱手。
季泽宇便收起笑容,冷冷的又看了逄枭以及身边之人一眼,便转身策马离开。
虎子打了个寒噤,“定北候的性子真是多年来都没变,那看人的眼神,像跟您有仇似的。”
逄枭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罢了,既然已经回来,那先入宫面圣吧。”免得被那些吃饱了撑的言官抓住把柄,再弹劾他不敬圣。
回到京城,逄枭自然要绷紧了所有的神经,应对身边的那些事。
官场水本深。当初为了给周朝打天下,但凡是坏事都是他来出头,加之为父报仇凌迟了不少人,莫说他的凶名在外,是那些北冀国降臣,如今见了他都像是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明刀暗箭防不胜防,他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对付这些。
何况,御座那位对他还一直心存芥蒂呢。
事情果真如逄枭所料想的那样发生了。
大气的皇宫之。
一身明黄色帝王常服,身材等,面目和善的年男子,双手搀扶起跪在面前的逄枭,声音充满了欢喜:
“贤弟快快请起,你出去征战这么久,咱们兄弟许久不曾说话,可真是想死为兄了!”
逄枭退后几步站在台阶之下,恭敬的道:“臣也是如此。圣近日身子可好?”
“好,都好。是想念你的紧,大燕的事,你办的极好,不过受降交接之类的事态过繁杂,朕不想让你再受累,索性叫你回来了,你不会怪朕吧?”
“圣说的哪里话。”逄枭笑道,“高兴还来不及,您知道,臣是最不耐烦做这些麻烦费脑子的事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吃几杯好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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