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五岁上学,对于凤云昔来说并不早了。
而且以他们异于常人的聪明,更应该有个正确的人指引向上。
如果由她来教,她实在不敢保证把孩子往好教。
凤云昔道:“我们走吧。”
“暗处的人……”楼远尘想说是夜王府的人,想到这事正是夜王亲口和凤云昔说的,也就没有再点出来。
凤云昔笑着点头。
回到这边,凤云昔就去购置了一辆马车,马匹也是她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
凤云昔将那匹黑马拉到了后院里,将楼远尘和钱七打发走,自己在后面折腾那匹黑马。
在前面练剑的楼远尘听到后面小院传来马怪叫声,好几次都想要进去听听,是不是凤云昔将那匹马儿怎么样了。
钱七在前面看着药铺,也听到了奇怪的马啼声。
凤云昔折腾了大半天才满头是汗的出来,身上还沾着一些奇怪的药草味。
“晚上接孩子的事情,就交给你和我了,远尘,没问题吧。”
“今日我去,”楼远尘马上接过活儿。
凤云昔点头,“也好,我到后面再看看。”
楼远尘想问她折腾一匹马干什么,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晚上,凤云昔拉着两个孩子问了书院里的一些事。
从两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凤云昔判断,他们对明贤书院并不排斥,反而很是喜欢那样的大环境。
秦妄隐从来没有体会过那样的生活,比凤宴笙更加的高兴。
因为他在明贤书院交到了大朋友,大家也都很乐意和他们做朋友。
明贤书院不愧是明贤书院,教出来的孩子,品性都很不错。
而明贤书院收学子的规矩中就有品性一项,明贤,明贤,没有好的品性,明贤是不会收的。
尽管这个孩子很聪慧,只要品性不良,就不会要你。
当然,这个孩子可以先入学,如若有学子被发现品性有问题,明贤书院不管对方是谁,都会先逐出书院,从此不再收入明贤书院。
也因此,明贤书院是各书院中的楷模。
就在凤云昔在家中折腾那匹黑马之时,宫中和外面发生了不少的事。
凤云昔早上给病人诊完病,听到了一些外面的风声。
“这一两天,海王暂居的地方发生了一场大火,就在昨晚上又发生了行刺,听说是海王的仇家寻上门了。”
“可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不敢出门了。恨不得关门躲着,要不是为了生计……唉!”
“你说得对,上面这些人斗来斗去,可怜的还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嘘,小心隔墙有耳,这种话你们也敢随便说出口,也不怕传到了那些大官耳朵里,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凤云昔坐在二楼堂中诊脉,耳朵却不断的接收屏风前面的声音。
那处正坐着好几号人,正是一些患者。
他们身上多少都患有一些小毛病,吃药不好,虽然算不上大事,可也会影响他们的生活。
别的大夫瞧不好,他们就转过来试试。
大多数人都被治好了,凤云昔的名声就大了起来。
愿意来她这个药回堂看病的大有人在,正和当初在骓阳城一样。
凤云昔看完十名病人就收了脉,然后就是等着人上门请诊。
让她上门的,外加一些出诊费用。
她收费的规矩,大家都懂。
遇上逼贵者,能开就开。
凤云昔的名声在贵门圈子里并不太好,可偏偏她还给太子殿下看过病。
“哒哒哒!”
凤云昔正在洗手,忽闻门外传来了策马的声音,正好在她的门外停住。
很快,就走进来一两名彪悍大汉,一个个杀气腾腾。
“哪位是千棠大夫。”
钱七奔出来,“你们是何人?”
楼远尘这时候已经去了明贤书院,并不在家中,钱七就担起了保护凤云昔的重任。
“老七,你让他们进来。”
钱七这才一甩袖让到了一边,警惕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不知两位有何事?”
“来你这药堂,自然是看病。”
其中一名大汉大声说,嗓门大得都要震乱旁边的树叶。
凤云昔微微笑问:“今日十名病号我已经发完,要我出诊,这规矩你们是知道的吧。”
“自然是清楚,只要看好了病,就有你的赏,看不好,你自己也知道后果如何。”
嗓门大的大汉冷冷扫过蒙着面纱的凤云昔,眉头狠狠地一皱。
凤云昔轻声说:“我这还没出诊你们就先要挟我了,就不怕我手抖把错了脉?”
大汉虎目一狞,“你敢。”
“不敢,所以你们这趟诊,我不出了。”
凤云昔摆手,请他们离开。
另一名大汉将嗓门大的大汉拉了拉,上前说:“千棠大夫既然是开堂坐诊的,没有理由见死不救,还请千棠大夫辛苦的走一趟。”
看到大汉恭敬的请势,凤云昔这才笑道:“这才像请人的样子。”
嗓门大的大汉眉头拧得更紧。
凤云昔隐约的知道这两人是谁的人了,因为在两日前,自己还远远的看见过。
想到刚才在药堂上听来的话,凤云昔不由微微皱紧了眉。
凤云昔被请上马车,直奔海王的住所,凤云昔笑了,果然如她所料。
来请她的人,正是海王的人。
也不知道这位海王到底是伤了还是病了,竟然没有人能够治好。
不过,让凤云昔好奇的是,海王的人为什么要来请自己?
难道他们没有打听清楚自己的药回堂是谁罩的?当时的情况自己可是看得很清楚,海王和夜王之间的关系可不好,甚至这一次所谓火烧居处,刺杀还可能还是夜王所为。
疑惑之际,凤云昔已经被请下了马车。
海王暂居的地方,离凤云昔的药回堂并不是很远。
这是一处皇家的别庄,凤云昔进门,还能闻得到空气仍旧弥漫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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